赵秀华心中一喜:“马大娘,这孩子出生时,连下几天大暴雨,她一出生,那暴雨就停了,天上还出了彩虹,你给看看,她的命数咋样?”
马大娘一脸为难,看着凌玉娇好久,才慢吞吞说了一句:“克父克母克姊妹,以后,多做好事吧!”
凌玉娇当即生气:“死老太婆,你说啥呢?”
凌槐绿是有福气的,轮到她就说多做好事,这几个意思?
马大娘一把年纪,经历事儿不少,自然不会跟一个十几岁小姑娘计较。
她儿子可就没这好修养了,指着凌玉娇骂道:“你骂谁呢?我说你们家咋回事,让我娘过来给你们看,看了又不敢听实话。
要啥都捡着好话说,你们听着是舒服了,那不是骗人么!
娘,咱这就走,不给他们看了!”
凌文海忙给马大娘道歉:“大娘,大兄弟,你们别跟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我这家里有啥事,好的坏的,你直说就是,没必要藏着掖着。
放心,我敢拍着胸口保证,不管大娘说了啥,出这个门,也没人敢寻你们麻烦!”
他说着就给赵秀华使眼色,示意她去拿钱。
正如马大娘儿子所说,这要真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只管捡着好听的话,装神弄鬼就成,何必得罪主家呢!
何况,凌文海瞥了眼凌玉娇,她确实克父母!
赵秀华这会儿有些忐忑了,难道玉娇的命,真不好?
钱拿了过来摆桌上。
凌文海亲自给马大娘倒水,让凌槐绿坐跟前。
“大娘,你看看我这闺女”
马大娘细看凌槐绿面相,好半晌才摇头:“是个生来富贵的凤凰命,可惜中途遭人折翼,命运多舛,损了福气。
你与你这闺女命格相辅相成,女贵则父荣,父荣女通达,可惜啊,小人作祟,凤凰儿落鸡窝,这命被改,往后再想好起来,不是太容易啊!”
凌文海一怔,随即想到,凌槐绿出生,他从一个基层小片警,给调到了市局,没几年,就升为科长。
那几年,赵秀华连年得优秀教师、先进职工各种奖项,拿奖拿到手软,后来被提拔为年级主任,带的还是重点班。
那会儿,好多孩子想进赵秀华的班,还得托人找关系送礼,毕竟她的班,就是为重点高中输送的保送班。
两口子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除了没儿子,整个院里谁不羡慕他们家。
那会儿,他也没觉得裴正昌比自己好多少,毕竟裴正昌虽然儿子争气,可他那个媳妇,实在是一言难尽。
再后来,凌槐绿被送回乡下,陈红军兄妹被接来凌家,家里日子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生活水平下降不说,赵秀华还丢了工作,去了中心小学,连个小学都教不好,现在人家一听说赵秀华的班,都撇撇嘴避着走。
而他在这科长的位置,一干就是小十年,屁股挪都没挪一下。
家里人增加了,工资少了,孩子也多了,陈红军一天天阴着个脸,搞得像是谁欠了他的。
两口子三天两头吵架,搞得日子没一天消停时候。
现在细细想起来,不都是凌槐绿离开后,这日子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么?
赵秀华在一旁想插嘴,这老婆子怎么回事,自己请来的,她不该向着自己说话吗?
“马大娘,你该不会是”
“闭嘴!”凌文海打断赵秀华,对屋里几个孩子道:“都给我回屋里去,没我吩咐,不准出来!”
他说完又喊住凌槐绿:“小绿留下!”
凌玉娇眼里闪过愤恨,进屋将门摔的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