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刺杀他。”
成延说着这段话的时候,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忍不住地往下流,他那悲痛欲绝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禁为之动容。因为在他内心深处,现在还觉得村山矢一的死一定与华北派遣军脱不了干系,至于捷普列夫他只觉得不过是顺水推舟,巧妙地利用了这个机会把自己推到了前台罢了。要知道,捷普列夫派人通知他去满铁本部闹事时,距离村山矢一遇害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时间了!想到这里,成延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愤怒。
“那么,如今您身为他的继承者,打算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那位记者紧接着发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毕竟东京日报在日本媒体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按照惯例,可以连续提出三个问题。
“首先声明一点,我哥哥村山矢一的继承人是他的儿子村山矢浩,我是因为矢浩年龄尚小才代位行使权力,一等我的侄子能够行使满铁社员权力,我就会将这个职务还给他,而我绝对不会贪恋满铁中并不属于我的地位,那怕是董事之位。第二点,作为侄子的监护人,我行使的第一项权力并不是在满铁取得何种地位,而是以我自己的名义为哥哥村山矢一申冤枉。就在今天上午八点,我已经见到了东京警视厅的片山警官,还有东京检察厅的杜丘检察官,他们将联手接管此案。应他们所请求,为了不影响法律公正,我将不再做进一步声明。如果诸位有问题,可以向上面两个机构求证”
随着成延话语一落,记者们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其中一些记者小声议论着:“天啊!片山和杜丘竟然联合接手了这个案子!他们可是东京警界和检察官中的知名人士啊!这回陆军省可真是陷入了困境。”
尽管在二二六兵变时期,就连首相都难以逃脱枪林弹雨的威胁,但在日本,警官还有检察官一直以来都是备受尊敬的职业。特别是片山警官与杜丘中义检察官,更是被公认为清正廉洁的楷模。如果在那个时候有人企图枪杀他,恐怕连那些士兵都会于心不忍吧。毕竟,这样两位正直无私的警官、检察官,谁能狠得下心对他动手呢?
”既然你不能说案件问题,那问一个私人问题。你是在中国人家庭长大的,母亲又是中国革命家,据说你的母亲还跟国民政府的领袖是同学,你是否想过利用这个身份来推动其放弃抵抗。”东京日报记者提出的这个问题不仅缺德,而且极其刁钻,让成延完全不知所措。这个问题远远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和应对能力,使得他陷入了一种无法回答的困境。面对这样棘手的局面,成延感到十分尴尬和无奈,此刻的他却毫无头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位记者的提问。
“我的父亲还是那位领袖的老师,还有退休在家的玉旨雄一将军也是他的教官,我想如果他们都不能劝说的话,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是强人所难了。我恐怕担不起这个历史责任。”成延的这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记者会上引发了全场的哄堂大笑。这个问题简直太过幼稚可笑,以至于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为之咋舌。恐怕即使是现任的首相和陆相,也绝对不敢夸口说自己拥有让敌人不战而降的能力吧!
这种想法实在是过于天真和自负,战争的复杂性和变幻莫测远远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在现实世界中,要想取得胜利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价,通过智慧、策略和实力来战胜对手。没有人能够轻易地让对方屈服,更不用说光凭几句不要让本国人民再送命了,就能不战而胜的。这样的言论不仅荒谬绝伦,还可能误导公众对战争和军事力量的认知。因此,大家对东京日报记者这种幼稚的问题抱以嘲笑和质疑也就不足为奇了。
“刚才你说,准备在你的侄子村山矢浩二十四岁后,将社员职务还给他。可是你也看到了目前这种局势,让人不得不怀疑,十二年之后还有满铁吗?”第二位记者乃是满铁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