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精神状况已悄然发生变化,逐渐走向极端和霸道之路。这其中或许受到了工作环境以及新川中佐的影响,亦或者是由于临近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而变得有些患得患失吧!只能够期望他未来能够逐渐发生转变,如果依旧保持现状,那么他与关静珊之间原本因工作而建立起的亲密关系,恐怕就真的只会沦为纯粹的工作关系了。即便两人还可以像寻常夫妻那般继续生活下去,但这绝非关静珊所能接受的结果。甚至,成延很可能会步酒井夫妻的后尘——成为与对方表面上相敬如冰、但内心都倍受煎熬的名义夫妻。
“你呀,你怎么敢这么做。你就是跟日本人合作,也不能跟党调处的谢若林合作啊。这一回儿啊,我都保不了你了。”陈醒言一见到方恺就忍不住大骂了起来,甚至不顾周围还在日占区。
“现在戴处长很生气,虽然还没有第二封电报来,但我估计下一封电报就是送你上西天的电报。”陈醒言继续恐吓着方恺道。“你最大的好处就是,你在日本人那里身份没有暴露,而且特务处也不会公开处理你,所以你的父母不会受到牵连。但坏处是,你现在也不敢逃。你一逃,你父母就算在大连,也难逃戴处长的追杀。所以”
从一见到陈醒言,方恺就知道坏了,他在天津站的唯一联系人是杨小菊,而不是这个他更熟悉的陈教官,这位陈教官主持的是暗杀与锄奸任务,同时也是执行复兴社特务处纪律的人物。听了陈醒言的话,落在方恺的耳朵里,就是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现在只是自杀还是被他陈醒言杀掉两种区别了,至于如某些犯了错误的特工那样,按着天津站的安排去执行一项必死任务,比如拿个炸药包去炸天津站台里的日军武器弹药,方恺想不敢想,他父母还在大连呢,他可以不要自己性命,但不能让父母受连累。
“现在你听着,我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给你想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的办法就是你写一份报告,就说你在大连那个联系人李玉贵还有李东山又到了天津,还加入了天津cpc特科,来找到了你,希望你在天津站继续为他们做事。”陈醒言喝了口水,将刚才因为说话过快而干渴的喉咙润了一下。“当然这个办法不一定有效,如果有一天,那个杨小菊联系你了,很可能就是要执行纪律了。你考虑清楚了,或者马上就跑,你也可以先将父母转移走,再跑。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你要因此真心投靠日本人,我马上就能知道,到时候,我可就要亲自动手了。”
“我明白,我这就写”方恺用他颤抖的手,在一叠信纸上开始虚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