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啸的王家主事推了个踉跄,差点被口水噎死!
“咳咳,咳咳,你...你有辱斯文!
我要告你,我要告到辅国...不,陛下那里!”
“切~~”番子嗤笑一声,先不论自己就是个武人,还是太监。
即便他告到已经驾崩的先帝那里去又怎样?
自家厂公天下无敌!
经历了小安子的洗脑,西厂内的番子对于陈宫有着说不出来的崇拜!
甚至刚加入还没有见过他的人,一谈到他,眼中都充斥着狂热!
毕竟陈宫的年纪不过双十,却能担任西厂厂公,令那积威已久的叶辅国吃瘪,并且以一介太监的身份威压京都!
这是何等的荣光啊!!!
每一个西厂的番子都以他为偶像,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他这般的大人物,大英雄!
伴随着世家王家的锒铛入狱,京都内人人自危,生怕这股浪潮波及到自己。
当然,这些事情传到叶辅国和庆帝耳中时,并无人去理会。
毕竟现在最主要的事,是将儋州的风波平定!
第二日清晨,街道上还有残余的血液留存。
四周街门紧闭,无一名百姓外出。
散落的箩筐挡在路中,湿润的血液将它们染成墨色。
不过这些都无法阻碍谢辅国出城的脚步!
一切从简,在庆帝与叶辅国的护送下,一行人来到了城门口!
“陛下,城外的情况不知如何,请您就此留步!”谢辅国见庆帝还想让行辇跟随,赶忙劝阻。
“唉,好吧!”庆帝在行辇内轻叹一声,随即撩开帘布走了下来。
她缓步走向谢辅国,见此情形,还骑在马上的谢辅国立即下马相迎。
“爱卿此去危险,定要万加小心!
若事有不逮,切记保存有用之躯,玉玺不要也罢!”庆帝声音很是沉重,这自然并不虚假,而是她的真情流露。
毕竟能用的人真不多,作为先帝埋下的暗子,还与叶辅国私交甚密。
若非无人能以信任,而玉玺牵扯国运十分重要,她根本不愿让其远走儋州。
闻言,谢辅国心下一沉,不禁有些感动。
驰骋疆场多年,自认将一颗心磨炼的如磐石一般坚硬。
可见陛下万金之躯,却如此看重自己这个垂垂老矣的废物,心中还真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