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闹?”林子漾安安静静的用完膳,问去探了消息回来的七月道。
“哪里敢,就是嘴巴太脏了,骂骂咧咧的,不过奴婢已经解决了,保证她到明天早上都说不了话。”七月想到在院里里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比市井里的泼皮小人骂得还要脏。
也不知道那位殿下喜欢她什么。
林子漾倒是借着余苏杭,在这个下午将自己的身份和他们所处的环境都理清楚了。
她乃臾州国隋阳帝最小的女儿,隋初,刚满十六岁,臾州国连续三年大旱,收成不好,民不聊生,隋阳帝萌生了与米粮富庶的乌兰国联姻的想法,本是选好了人,但在乌兰国接亲队伍到长安后,那女子竟与人无媒苟合,带着奸夫私奔了,隋初便自告奋勇顶上了。
“父亲,女儿自请和亲,与父亲一样,都是为了百姓,您也不要难过,您给女儿准备了这么多高手,还有苏大人陪同,女儿必然能将日子过好,且听闻那位殿下,不受宠爱,以女儿的手段,必不会委屈的。”隋初辞行了他,一身大红嫁衣富贵逼人,头上戴着金灿灿的发饰,沉甸甸的。
而这位隋初小殿下,在来望京的路上,便将自己联姻的这位殿下弄清楚了身份处境。
二十二岁,听闻在老家已克死了两任未婚妻,身边只跟着一位兰夫人,被女君接回来后,便沉迷于享乐,整日不是寻欢作乐,就是泡在酒坊赌桌,并没有实权。
林子漾敲着桌子,示意丫鬟将桌上的撤掉,吩咐七月道:“你去将苏大人请来,算了,让他去前院书房等我。”她想着,总得试试,在这个朝代没有被颠覆,而他们也不用自然死亡的情况下,是否还有别的办法能回去?
师父师娘肯定担心死了,这一下子出事的可不光是她一个人啊,而是师兄妹三人。
余苏杭到前院,那陈管家正指挥着两个下人往屋子里搬两盆半人高的景观树,修剪的格外漂亮,像是两个彬彬有礼的侍者。
“苏大人。”那陈管家看着他,笑眯眯的上前问好。
“陈管家这是做什么?”出于礼貌问了一句,其实哪里能看不出来呢。
“女君赐了两盆长青树给王妃,这不是天色已晚,不好送过去嘛,就先放在主子屋子里,明日一早给王妃送去。”他倒是不知,这宫里赐下来东西,都不用主子谢恩的。
他只点点头,径直进了书房的偏厅。
林子漾过来的稍晚一些,戴着斗篷,七月跟着。
“你守在门口,有人来了就通报一声,没人就自己玩着。”林子漾吩咐道。
偏厅的门没有关上,路过院子随意扫一眼都能看到堂中两人,言谈举止,十足的分寸。
“师兄,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回去的,对吧?”林子漾也不绕圈子,直接道:“咱们若是在这里耗上个几年,只怕师父师娘得急疯,而且咱们是与贺羡南一起不见的,怕就怕师父他们被陛下迁怒。”
师父师娘来盛京是寻子的,可不是来送命的,能早些出去最好。
“有倒是有。”余苏杭思索着,却在她那满怀期待的眼神下,不甘的道:“只是这个法子,不能用。”
“这秘境记录的是一个朝代的兴亡不假,可围绕的却是和亲后,几国之间发生的战乱纠纷,咱们若是想要平安出去,须得阻止他,就是你现在名义上的夫君。”
“这位可不是什么好人,说他克死两任未婚妻都算给他掩盖一二了,事实上,是杀了二人。”他想着书里记载的,虽然女方也有错,行为不端,看不起他商户的身份,言语辱骂,但能将人逼死,还不留下把柄,可见心机手段了。
“为何?”她张大了嘴巴,惊讶的问道:“你这说的可是书里的?有没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