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后就见不到了。阿姐在背后这么说我,我肯定是要问清楚的。”沈朗星一边啜泣一边说。“我讨厌我阿姐……”
赵叔觉得不过是一个孩子,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自然就凑过去,准备好好地细数一下沈珍珠的坏,谁知道沈朗星趁其不备,直接用这根削尖的棍子朝着他肚皮就插过去。
右手插木棍,左手则是把身上的小外衫撤下来,朝着他的嘴巴就堵上。
这会儿大高个还在研究那些字句,读出来断断续续的,精神专注压根没有瞧见这里的响动。
至于沈朗星做完这些之后,什么都不管了就冲着人多的地方跑。
“救……救命!”
“阿姐!”
沈珍珠和许清桉本来就在附近,这会儿发觉他人不在已经找过来了。听见声儿就跑过来把人抱上。
打手指着他们:“臭小子在那!”
眼看着就要追上来,许清桉抱着孩子,拉着妻子朝着巷子里面跑。
这县城本来就是有杂七杂八的巷子和鸡肠小道,到处都是各种路,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的找不到。
跑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响动之后,沈珍珠气喘吁吁地说道:“不知道还会不会来。”
“应该不会。”沈朗星声音甜糯糯的,他虽然害怕地流泪,但是也咬字清晰地说道,“我刚刚伤了那个叫赵叔的。大块头应该要着急把他送去看大夫。”
听见这话,许清桉愣了愣。
沈珍珠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赶紧抱着阿弟,道:“他们早就盯上你了。估计是少东家那边缺孩子,这会儿……想尽办法就要把你带走。”
沈朗星道:“他们让我在那个卖身契上按手印,朗星没有同意。我不为奴的。”
这会儿许清桉已经找了一辆牛车,带着一家人出去。
朗星坐在牛车上都还在后怕:“我不为奴,他们都说阿姐你不喜欢我,你厌恶我,早就想要把我丢弃。但是朗星知道他们说的不对。”
“我当时被他们找上不敢挣脱,我只能想办法应对。阿姐你和我说过,要用脑子……害怕解决不了问题。”说到这里,啜泣的嗓子越来越哑了。
“阿姐,朗星看到了他手里的糖葫芦,我真的好喜欢,我好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啊。但是可惜我趁乱没能带回来。”
“不然就可以我们三个人一人一颗了。”
说到这里嘴角撇得越来越厉害:“阿姐,其实朗星好怕的。我怕见不到你们了。”
沈珍珠拍着他的背脊,这时候哭得太厉害,一直都在打哭嗝。
沈珍珠心疼道:“没事,没事,阿姐一直都在。”
“你做得很好了朗星。”
“朗星只有阿姐和姐夫两个亲人了。我什么时候才能保护好你们啊!”
“朗星不想做拖油瓶……”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哭得不行。“阿姐,我们家穷就是错吗?”
“我们只想要好好地过日子,难道也有错吗?”
“朗星不想要为奴,这卖身契不是要人同意吗?朗星年纪小,就一定要被欺负吗?”
这些童言稚语,一声声印落在沈珍珠的心口。
她感觉到难受,那种彻头彻尾的难受。
甚至朗星说的这些话,作为阿姐,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不知道要如何让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知晓如今的现状。
如今身为渔民贱户,穷,好像就是原罪。只想要好好过日子,但是发现过日子都是一种奢侈。
因为贵人们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做是人,就连那些给贵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