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一般的脸庞。
菩提耳尖滚烫,覆着一层薄红。
手指勾着她,触碰又分离,再痴缠,勾勾弄弄像是耍小脾气的孩子,又像非要给对面好看的置气。
文和觉得气氛很怪。
好端端的,怎么陛下忽然就凝视身侧的男子,只是含笑而不说话了呢。
石桌上,碗中的冰块彻底融化。
盛夏的风是要比往常更要燥热。
菩然指尖一掐他掌心,用的力道可不小,痛的菩提长眉一拧。
她笑意揶揄,而后起身,将手抽离,颇有种做了坏事逃之夭夭的无赖感:
“文和,随我来一趟。”
文和面露疑色,欲言又止。
“是。”
转身离开间,还是觉得刚刚的氛围有些奇怪。
二人离去,褉赏亭中只剩菩提。
他垂眸,宽大的袖袍中显露出白净的手掌。
莹白的掌心有一小处发红的月牙印,那是菩然指甲落下的痕迹。
他抿着唇,脊背线条绷得很紧,盯着那处月牙发呆。
直到枝头翠鸟一声长鸣,他才骤然回神,薄薄的面皮像是裹上一层辣椒粉,又烫又红。
其实牵个手,勾勾手指又没什么。
只是有第三人在,他又在桌下的掩护,笃定旁人看不到而耍了小脾气。
清规戒律一破再破,这股偷偷摸摸的感觉令他回过神来又无地自容。
君子做事坦荡荡,干嘛非要悄悄牵手!
而菩然早走远了,这两天她一直觉得小树迟来几百年的,小男孩的多愁善感的易敏期到了,动不动就有股明媚的忧伤,要不然就是无限纠结。
有够幼稚(?)
具体她对他是什么想法,如今菩提也无从得知。
菩然领着文和回到自己的寝宫,拿出钥匙打开一个木匣,里面正盛放一道圣旨。
这圣旨,是她清早刚拟的。
“接着。”
严密捆扎的圣旨被她随手一抛,文和当即手忙脚乱的接住,面露疑惑:“这是……?”
“等时机合适了,你再打开。”
文和一头雾水:“什么叫时机合适?”
菩然不负责任的嘴皮一张:“到时候你自会感觉到。”
他更懵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是我感觉错了没把事办好,这可如何是好?
他还想争取更详细的时间点,不料陛下直接下令赶人。
“歇了,退下吧。”
“……”
“臣告退。”
将圣旨紧紧按在胸膛,文和忽然觉得自己如今正走在悬崖峭壁的蛛丝上。
一个不慎就会跌落深渊。
若是没帮陛下把事办好,他还有何脸面活着?
究极自我pua的忠臣,在碎空大大的有!
……
被特邀来的四国百姓也很懵,这不是才参加过你们陛下的登基大典嘛,怎么又把我们提来列队了?
你家陛下举办大典跟上瘾似的,直接三天一大典是吧?
你要这么干,我们可就要兴奋了哦!
那么大的排场,爱看,多办!
好隆重的!拿出去都够子孙后代炫上个三生三世了!
清早,碎空皇宫聚满了人,一个个都兴奋的鸡打鸣。
不得了不得了,这可是统一大典,这一天真正到来时,那些个百姓可是比菩然还要高兴。
而寝宫之内,梳妆台前,傲慢正立在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