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抢夺。
“铮——”
菩然与傅沉,一东一西似巍峨青山移动相撞,两剑激烈交锋,火星四溅。
“嘭——”
毁天灭地的恐怖罡风一下将冲上台的几人掀飞数百米,他们犹如摔落悬崖碾作泥般,五脏六腑皆因无法承受这股扭曲的气劲而口吐鲜血,丧失行动能力。
看的底下一群观望的人一个胆寒,知晓台上二人的强度,可不是他们一起上就能过招的。
“小心!!!”
喻知许在后方被菩然的灵力护住,倒是不怎么受影响,因此他也能有机会去观察敌人的动向。
那叫何安的男人似鬼魅无声,突然出现在菩然背后,举剑刺下。
喻知许喊的焦急,生怕石头回防不及。
但他忘了,这石头做事近乎是滴水不漏,不鲁莽,不狂妄,如今她甚至敢带自己这个酱油瓶上台,一打二稳赢,完全是基于自身的实力水平而做出的抉择。
她在佛窟沉睡许久,佛祖的掌心,那本就是她该待的地方。
在这里,她能更好的凝聚灵力,上限在不断提高。
直到今天,往日能与她打的平分秋色的对手,就算现在同时对上傅沉、赫连时与赫连黛,一打三依旧是不慌。
电光石火间,“咔嚓”巨响,擂台裂开一道巨痕,轩辕剑所过之处无人敢上前,皆是连连退却,俯首称臣。
菩然知道,傅沉同那时的季长政一样,只能用内力稳住剑身,这样才不至于被轩辕剑一劈就断。
由内力维系,他已与剑融为一体,剑若断,他人必亡。
“傅沉。”
狂狷的罡风,狰狞的剑鸣,撕裂四毁的建筑,巨大的轰鸣下少女声若洪钟,似从九天云层传来,奇异的,傅沉一下就听清了。
“我有三问。”
她腰间悬挂的五帝钱叮铃作响,与此同时,傅沉颈间一百零八颗眉骨组成的骨佛珠也在疯狂晃动。
“铮铮铮——”
剑如虹,荡气回肠,人群抱头窜逃,此处已经夷为平地。
傅沉咽下喉中的血腥,眼神阴戾不服输的瞪向她。
菩然抬手置于身前,莹白的掌心骤然震出排山倒海般恐怖的灵力,如只能被裹挟冲走的巨大洪流,傅沉猛地摔出数米远,剑身布满裂纹。
她一步步走向伏地的男人,问:
“屠戮宗政,你可悔过?”
傅沉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啐出一口鲜血,字字狠绝:
“我、不、悔!”
菩然一挽轩辕剑,剑花凌厉,眉目是种无悲无喜的宁静,几分庄严。
“祸乱四国,操控皇室,玉鼎一战,你可悔过?”
“我、不、悔!”
他一掌拍地,疏狂的内劲带起一阵恐怖的气旋,长剑震起,被他一手接过,那张阴柔的面庞隐在血色中,墨色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坚毅。
傅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没动摇过。
他的脊背笔挺若青松,出招间迅如疾风,骨佛珠拼命晃响。
菩然停下脚步,倏尔举剑:
“最后一问,谋划至今,最终结果并非如你所愿,你可悔过?”
“呵。”
傅沉调动全身内力,眼露讥诮:“我、不、悔!”
“好。”
菩然应了一声。
三问三不悔。
如今,便了断吧。
晴朗的天空忽然涌现厚重的乌云,雷声滚滚轩辕璀璨,似化作一道金色闪电粉碎世间所有污垢。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