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疑惑的回答瞬间让顾言楷瞪大了双眼,心底瞬间沉下去了几分,而后又不死心地接着问。
“沈宁啊,你真的不记得她了吗?”
顾言楷又重新重复的话,让陆野迟疑地问出口,“你为什么这么问?她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吗?”
见顾言楷重重地点了点头,陆野强迫自己去搜寻脑海中的所有记忆。
但任凭他如何搜寻有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他发现除了有点头痛以外,他的记忆回廊里都没有这个叫沈宁的人任何的记忆。
几分钟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眼见陆野回想了许久,眼底的迷茫阴霾仍然没有散去。
顾言楷瞬间更焦急了,之前陆野于他虽是恩人,他欠了极大的人情,原本已经决定今后要倾尽所有回报这个人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仅仅是他们顾家欠了很大一份人情的恩人,还是他的准女婿。
他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女儿?
顾言楷又接着不死心地问,“那嵩嵩呢?你还记得他吗?”
他听顾妍说过嵩嵩是陆野和沈宁生的儿子。
“嵩嵩…沈宁……”
陆野嘴里忍不住念叨起这俩个名字,脑海中的钝痛却犹如有人一遍遍拿着大锤敲击他的头盖骨一般阵痛起来。
陆野忍不住双手抱着脑袋,蜷缩在床上痛苦哀嚎起来。
顾言楷在一旁看的更为彷徨,他只得迅速按了呼叫铃,叫来了陆野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简单检查看了陆野的身体一圈后,示意一旁的辅助医师给病人注射相关治疗的药物。
而后他脑袋一偏,示意顾言楷到房间门口等自己,而后对着顾言楷说道,“顾先生,我知道您此刻也许心底十分急切地希望病人恢复记忆。
但病人刚九死一生过来,现在很需要休息,有什么话您可以慢慢再问他。”
顾言楷点头表示听了医生的建议,而后他想到陆野既然还能认出自己也许还有可能记得其他人。
于是又开始问医生,“敢问这位主任,我刚才一开始问了病人我的身份,他很顺利地答了出来。”
“但我又问到跟他有极其重要关系的人时,他又答不上来,这是什么原因呢?”
那位带着眼镜的斯文医生向上扶了下自己的眼睛,而后语气不冷不淡地道,“从顾先生您的描述中看来,那个病人极有可能是选择型失忆症。”
“这种症状一般是病人在受了极大刺激下,他的自我保护意识在起作用,跟您所说相同
他会忘掉于他而言有特别意义的一个人,严重点甚至跟这个人相关的人也许也会忘掉。”
听完医生的解释,顾言楷又接着问道,“那按你的意思来看,他还有机会恢复记忆吗?我们需要怎么做?”
那医生又接着说道,“选择性失忆症一般是因人而异,恢复记忆的方法各不相同。
我没法现在就准确具体地给您提出恢复记忆的方法,但您可以尝试着让病人自己习惯他忘掉的人。
潜意识里不再将这个人的存在当做是痛苦来源,那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恢复效果。”
闻言,顾言楷也只能如此作罢,而后接下来陆野住院的十多天里,他每天都旁敲侧击地问陆野一些人的存在。
最终发现陆野真正忘掉的是沈宁和跟沈宁有极大关系的亲生儿子嵩嵩。
他的父母祖父母等亲人,他一个都没忘掉。
绕是暗夜组织居然也只能查出那天与陆野他们几伙人交战的雇佣兵背后老板是一个z国女子,除此以外找不到任何那人现在的任何相关的行踪了。
沈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