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影采取就近原则,他左边刚好有一个空了的椅子,于是顺手就拿了过来。
撅着腚跟前面人悄声聊天的宾客丝毫不知道距离自己屁股不足五厘米的椅子已经被抽走了,他毫不知情地往下一坐,猛地摔了个屁股蹲儿。
他尴尬地揉着屁股站起来,看到自己的椅子在独孤嫣的屁股底下,刚想出声,就看到了慕晨影凌厉的眼神,宾客瞬间变怂,在原地干站着。
独孤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话筒,看着孤零零站在台上的林芝芝,不咸不淡地说道:“啊哦,看来订婚进行不下去了呢。”
独孤嫣没有理会林芝芝想要杀人的表情,她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处理一点家事,无关人员可以离开了,感兴趣的可以留下来看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都充满着犹豫,理智告诉他们这种大佬级别的家事最好不要听,但是感性上大家又十分的好奇。
一时之间大家都在原地不知所措,竟没有一个人离开。
林芝芝的父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程嘉的母亲也心虚地站起来,顺带薅了一把想看热闹的程嘉父亲。
安悦宁的父亲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有关,他不爱看别人的家事,于是拉着安悦宁的母亲起身准备离开现场。
他们六个人的身影在众人中尤为突出,独孤嫣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瞥了他们一眼,拿起话筒轻飘飘地说道:“诶,那几个有关人员请坐下。”
她的话音刚落,那三对父母的面前突然出现戴着墨镜,身高体壮的保镖。
那几个保镖往那边一站,就吓得他们定在原地不动了。
林母暗自咬牙,怎么偏偏在她没带保镖出门的时候遇到她们!
三对父母在众人好奇加疑惑的目光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司徒夜皱着眉在几人中间来回看,独孤嫣和林伯父他们怎么会认识?
林芝芝将手里的捧花一扔,提起裙子就要下来,“独孤嫣,你想对我爸妈做什么?!”
程嘉直接放弃身旁的南宫辰,提着裙子飞奔到自己的父母身旁,警惕地看着独孤嫣三人。
安悦宁也焦急地跑到自己母亲的身边,“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台上只剩下了体力不济的上官玄和腿脚不方便的南宫辰。
两个难兄难弟互相搀扶着找到两个空椅子坐上,试图搞明白目前的状况,独孤家的人怎么会和林程安三家有家事?
独孤雪冷哼一声,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恨意看向程嘉一家人的方向,“妹妹记性真不好,你忘记小时候把我推到湖水里的事情了吗?”
程嘉猛的一怔,许久未曾掀开过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至今都清楚的记得每个细节。
她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每天活的像个公主一样,看谁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有一次她看到那个小孩独自一人在湖边玩耍,于是偷悄悄地来到她背后,将她一下推到湖水里。
只可惜那小孩会游泳,呛了两口水之后自己游了上来,然后在父亲面前告发自己。
可她不知道,程砚根本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的妈妈。
她震惊地睁大眼睛,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她,“你…是你程音雪!你竟然还活着!”
怪不得她看到独孤雪的第一眼就非常讨厌她,原来独孤雪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程父的脸色也由红润到苍白,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泛青了。
“你是小雪?”
程砚看着她的脸,突然发现她和她的妈妈竟然长得如此的相似,而他竟然没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