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不就是耕田嘛,哪有这么夸张的。”温语一边轻声细语,一边抚摸着他的脸,“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柳寒烟是个傻子,纯正的傻子,我们之前都高估她了。”
“是吗?”低哑的嗓音忽然响起。
“当然!”温语唇角飞扬,掰过他的脸,正巧看见他睁开眼眸,“新生的第一天,你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我,有没有幸福的感觉?”
方鸽原本就口干舌燥,此时又被她压在身上,让方鸽很是难受,“让开,再不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了。”
“已经都知道了,你还在担心什么?难道你准备隐瞒?”温语不但没起身,反而一裹被子,将他捂得更紧。
“……”方鸽难受至极,好不容易抽出来一只手,用力推了推,竟是没推开,【倒反天罡!温白莲的病真的好了!离谱它妈妈给……】
“你是真敢……唔……”方鸽的话没说完,就被柔软的唇堵住了嘴。
他呼吸一滞,瞪了瞪眼睛,只能揪住温语的耳朵将其扯开。
“这是早安吻,以后每天都有。”温语笑意盈盈,根本不在乎耳朵疼不疼,低头又要吻上来。
“我渴!别闹了!我还有正事要办!”方鸽的大手按在她的脸上,铆足了力气才将她推开,哪知才刚翻身下床,温语又跟个牛皮糖一样从身后粘了上来。
“你到底要干嘛?!”方鸽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干嘛。”温语的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腰,一手上移摸上胸肌,一手下滑攀上小飞棍。
“你有话就说,是谁刺激你了?”方鸽不信她还没吃饱,按着如今腹黑的性子,应该是在哪里受了委屈。
“当然是柳寒烟!你给我仔细想想,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又跟你是什么关系!”说完,温语的手一紧,疼得方鸽倒抽了一口凉气。
“松开!”
“不松!”
“你再这么闹下去,就不怕我跑了?”方鸽说得咬牙切齿,可刚说完,肩膀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感,【疼疼疼!还咬人!好啊!我今儿就受着,明天你要是能看到我,我跟你……】
滴答,一滴眼泪落在肩头,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声音很轻,触感极低,但冰凉一片,到最后,冰凉的触感从肩头滑落,直至胸膛。
方鸽惊觉,伸手摸了一把,明白这是什么之后,所有的胡思乱想彻底消散。
此时温语的哽咽声也在耳边响起,“怕,就是太害怕才不敢放开你,我现在除了你,就没人真心来保护我了。”
方鸽抿紧了唇,脸上的神色变了好几次。
【是啊,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些,她的病是好了,不再是任人欺负的柔弱美人,可她依旧是个女人,依旧是那个虐剧里随时随地都要被人羞辱欺负的女主。
现在她有了亲人,但同样也有了软肋,也想要个保护家人的男人,事情还没有完,她的担忧和害怕,除了我,又有谁能懂呢?】
方鸽转过身,将她紧紧抱住,声音轻柔像是哄小孩。
“不怕,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