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精彩,杂家听得仔细。此事,世人怎么想,咱们心里怎么想,事实又是如何,都不要紧。主要的是,陛下听了原委,会怎么想。”
郑大半不紧不慢地起身,拍了拍刘大人的肩膀。
“郑大半!远道而来,微臣府上简陋,真是过意不去。我这宅邸实在寒酸,连招待您的茶水都只能算是勉强。微臣心中惭愧,这点儿心意,还请大人您笑纳,请大人喝茶,也算是对微臣的一点儿小小敬意。”
刘大人边说边手脚麻利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墨蓝色锦缎袋子,他小心翼翼地将袋子塞进郑大半手中,脸上满是谦卑与恭敬。
郑大半轻轻捏了捏那袋子,只觉其内物颇为厚重。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邃与睿智,“刘大人客气了。此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两家的儿女私事,既然双方都已决定私下解决,不曾报官,也不曾将其闹大,那自然也就不劳烦贵府费心。”
“有郑大半此言,微臣心中大石也算是落下了。”
刘大人说着,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一路亲自送郑大半上了马车,又亲自为郑大半掀起了车帘,姿态极其奉承。
马车缓缓启动,郑大半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刘大人。
他心中不禁感慨,这刘大人虽位居高位,但为人处世却如此谨慎小心,难怪能在这位置之上立足多年。
至于出手,也真是阔绰。
刘大人目送至马车消失在自己视线中,一直端着的笑才瞬间收敛。
“父亲,您!此事明明与我们刘家无关,我们为何还要低声下气地去给他上供呢?”
刘叙望着自家父亲对那个趾高气扬的宦官曲意逢迎,心中的不满如潮水般翻涌。
刘叙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甘,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解与愤怒。
然而,当他抬头望向父亲那略显佝偻的背影时,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又怎么也不能再说出口。
“你懂什么!”刘大人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次子刘叙的不满与失望,但更多的是忧虑。
“若是郑大半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不利于我们刘家的话,我们刘家还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吗?我们还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安然无恙地存在吗?”
刘叙听着父亲的话,心中虽然仍旧不满,但也渐渐明白了父亲的苦衷。
他不像他的长兄,饱读诗书、性格沉稳,能够继承家业、光耀门楣。他自幼便不是读书的料,性格也稍显浮躁。
这些年,父亲对他,确实不曾像长兄般严厉教导,可也一直细心引导着。
他断不会因为自己一人,而给家里带来祸患。
否则,他也不配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