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妃请安,奴婢名唤朝云,是王爷吩咐,伺候王妃的。”
“给王妃请安,奴婢名唤行雨,也是王爷指派来伺候王妃的。”
姜晼晚看着面前跪着的二人,朝云是娃娃脸,看上去不大,说话温柔,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看上去是个甜美类型。
行雨是鹅蛋脸,肤色白皙,动作利索伶俐,长得很红笺虽然不是一个类型,更为清冷些,却也是个不相上下的美人。
“都起来吧。今日起,我的贴身服侍之事,就交给你二人了。”姜晼晚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此言一出,原本正在忙碌着的红笺与绿桥二人,均是怔愣当场。
红笺的手中还紧握着未干的帕子,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绿桥则是停下了手中还在整理的妆奁盒子,那耳坠子在她手中微微颤抖。
甭说她二人诧异,就连刚刚谢了恩起身的朝云、行雨二人,也是满脸的不明所以。
毕竟她二人是陪嫁的丫鬟,本应受主子器重。
当时王爷指派她二人来伺候的时候,也是不做二人能有机会近身伺候的打算的。
谁知这是怎么了,两个陪嫁丫鬟能在新婚夜就得罪了主子?
惹了主子厌烦至此了?
“姑娘!”绿桥微微一怔,与身旁的红笺交换了一个短暂而微妙的眼神,随后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开口。
“我方才已经明确说过,我已嫁入王府,你现在该唤我什么?”姜晼晚的目光如炬,她瞪向绿桥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她一想到,这二人可能是丞相派来锁自己命的,她的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这种愤怒如同烈火一般,在她的眼底熊熊燃烧,仿佛随时都要冲破她的控制,化作实质性的杀意。
“奴婢言语失当,冒犯了王妃,请王妃赎罪。”绿桥见状,心中一惊,立刻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向姜晼晚请罪。她的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有丝毫的抬头。
“掌嘴。”姜晼晚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她不再看二人一眼,只是淡淡地吩咐道。
红笺见状,脸色一变,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低下头,看着绿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惩罚。
“你们两个,服侍我洗漱就寝。从今日起,这二人,只负责最粗使丫鬟活计便是。”姜晼晚吩咐道。
“是。”二人赶忙应声,接过红笺手里的帕子。
“你,打够了五十下,便出去吧。”
姜晼晚叹气,若非陪嫁的身契都在姜家,自己立足不稳,不好直接打发,她断断不会留着这样的威胁在自己面前。
“是。”绿桥不敢不应。
姜晼晚看着朝云悄声给自己收拾那一床的“枣生桂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两世为人,第一次嫁人,她就算做梦,都不敢想洞房花烛夜会成为这样!
而被人以“身体不适”为理由的宸王在自己寝房,跟府医做戏好一通诊脉开药后,才得空问姜晼晚那边的情况。
方才走的时候,应该跟她说个理由。
她若是个蠢笨的,此刻,只怕丞相府都知道他因为什么不入洞房了。
“云骁!”宸王听着府医走远的脚步,沉声道。
“殿下。”
云骁,就是之前那个瘦高个亲信。
“可问出来了。”宸王累的很,靠在迎枕上有气无力。
“是。属下……”云骁支支吾吾半晌,还是说不出口。
“有话就说。什么时候养成的吞吞吐吐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