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报告上的箭头说道,“这两种物质分子式组成的药物只有舍曲林。”
“舍曲林?”姜黄皱起眉头,“抗抑郁的?是处方吗?”
“是,”小陈又翻看底下三张,什么都没有,“看来只有这个超标,死者生前有抑郁症?”
“没听说,”姜黄把夹子要过来,仔细看了两眼又还回去,“假如是正常人吃了会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小陈注视着两个分子式名称,“话多一些,尿多一些,不好睡觉,睡着了也容易惊醒。”
“你的意思是会兴奋?”姜黄联想道,“效果明显吗?”
“因人而异吧,”法医补充说道,“从来没吃过的话,第一次,确实也有兴奋的效果。”
姜黄点了点头,“我倒是听过一次服用大量舍曲林自杀的,趁着意识亢奋阶段,从天桥跳进了高速路的超车道,尸体碎屑铺了差不多五公里,有些需要用到铲子。”
小陈没什么反应,习以为常,“正常啊,我接到过,用两个麻袋提来的。”
“那他,”姜黄指了指法医手里的夹子,“吃了多吗?舍曲林。”
“不多,”小陈眼神瞟过检测报告上正常区间,“也许连半片都没有。”
“不过还是有效,”姜黄直接问道,“是吗?”
“不会维持太久,”小陈把报告夹塞进腋下,“也绝对非正常,除非能查到处方药的来源。”
姜黄从走进法医楼起第三次表示同意,“我记下了。”
“你记下在哪儿了?”小陈仿佛知道有此一问,从兜里掏出一张便签,“要是你去医院也可以问问精神科的大夫,毕业两年了,有些药品都快记不住了。”
“好,只要见到我会去问,”姜黄接过便签纸,是黄色的,上边还有印着图案,一片绿意盎然的青草地,开着鲜花,招来蜜蜂蝴蝶,以及放着风筝奔跑的小孩。
“其它呢?”姜黄从兜里掏出磨边的笔记本,把便签纸小心插了进去,“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小陈摇了下头,“跳楼是毫无疑问的,也不是死后才被丢下去,除了刚才说的舍曲林,我这边是‘干净’的。”
“好,赶时间,”姜黄说着朝二楼的楼梯口走去,忽然想起什么,“有空来家里吃饭啊!”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小陈目送重案组组长远去身影,“我随时去噢!”
“随时欢迎,”姜黄一边走着一边挥了挥手,“吃完帮我看看去哪所大学和专业比较有发展前景。”
“姜芋,你儿子,”小陈最后说道,“这么快,今年都要高考了?那我随时来。”
姜黄有些没听清,嘱咐一声,“来了不要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