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说着指了指熬了一整夜,这会儿一脸萎靡坐在大厅角落里的中年男人。
姜黄点了下头,朝对面走去,临转身说了一句,“出报告后给我彩印一份,送到枣坪巷派出所。”
“是……是!”小警察愣了一下,只是是有点没搞清楚状况……派出所?不过还是马上应答。
姜黄朝保安队长走去,同样亮明身份后随意聊了起来,开始了对案情的走访。
随后登上电梯上到顶层,接着爬上最后一层楼梯来到天台。
撑开雨伞走进朦胧雨帘中,高层写字楼的中央空调排气台安置在背后的位置,经过冷凝后依旧有大团暖气凝结的白雾涌出,瞬间又被高层建筑的风带进半空消散。
冷气机发出无法忽视的“嗡嗡”声,姜黄边走边打量着四周。
因为连续下了两天两夜雨的缘故,潮湿的地面没有任何可能留下的痕迹,不过最后还是在正对写字楼大门前的围墙上发现两个字:
“回家。”
是用比较钝的铁器,比如方头的钥匙,在墙上的防水涂层一笔一划切断类似胶皮留下的。
小学生的字体,横平竖直,包括“家”字的撇捺都是斜着的横竖,却刻得很深,如果形容……力透纸背。
掏出手机拍下两个简单的字迹,又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其它,转身朝楼下走去。
坐电梯来到九楼,接着“走访”。
“微澜。”
一脸惊魂的人事经理接待了警官,述说了一同不敢相信和工作中的难处后,话里话外透露“自己只是执行者角色,要问的话去找一下管理者。”
姜芋随口问了几个问题:
“开除死者有没有走公司程序?”
“是否肯定死者商业不当竞争的证据完整可靠?”
“死者停留在公司门口整整一天,有没有哪怕是前同事间的关心?”
回答全都模棱两可,坐实的“吃里扒外”罪名,在经过一晚上或者从同事到死者的身份转变后,干练的经理露出对自身以及整个事件的怀疑。
以至为了开脱压抑的罪恶感,一度声音哽咽,眼圈泛红。
“姜警官,”经理声调微微颤抖,“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脆弱,否则我怎么可能赶他走?”
“你是知道的,微澜从未开除过人,如果不是他泄露商业机密……”
“他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不就是一份工作?打工而已,早上来时我还以为是谣言……”
姜黄示意越来越情绪激动的经理缓一缓,指着正对公司大门的摄像头,“我需要昨天从他到公司到凌晨1点的视频录像,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