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特质:青春期表现极端的社交障碍、重复刻板的行为以及兴趣范围狭窄。
三个小时前……
姜黄和十五年前胡前、黎芦的班主任陆韵惠老师的电话连线。
陆老师和费哥一样都是语文老师,不过因为性别的差异,女老师会管理班级更细腻一些。
“喂,陆老师,”姜黄把老捷达停在应急通道上,几秒前在班级花名册上见到黎芦的名字还一度以为老花,反复确认后才确定是真实存在的。
“喂,陆老师,”姜黄问出亟需确认的信息,“黎芦也是这个班里的吗?”
“谁?”陆老师电话音背景里哄着孙子,露出不耐烦的语气,“跟你说记不到了,记不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
姜黄声音低沉下去,“我是负责刑事案件的,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
对面电话里的声音停顿几秒,有让人接手的杂音,随后风声大了起来,应该是走到诸如阳台一类的开阔位置,“你刚才说谁?”语气明显温和许多。
“黎芦,”姜黄重复道,“和胡前一个班,他们是同班同学。”
“我想想,”电话另一头传来打火机的“咔哒”声,“警官,你先别挂,我回书屋找一下当年的毕业照,你光提名字我真有点想不起来。”
这时车流滚滚的城市快速路上远远驶来一辆闪着警示灯的交警摩托,见有人故意占着应急车道,打着转向灯直奔而来。
好巧不巧正好是刚才贴罚单的小交警,见是熟悉的车型和抄过一遍的车牌,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姜黄正等着电话另一头回复,见状直接伸进内兜掏出工作证递了过去。
小交警明显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下意识接过去,打开后里边是绝对不能干涉的职级,立刻一个标准礼,双手奉还证件,还想说什么,被姜黄示意正在打电话不方便。
小交警顿时左右为难,刚才贴罚单时怎么不说?
姜黄看了一眼有些无所适从的小交警,捂住电话听筒朝对方说道,“我这边在了解一个案件情况,可能需要个十分钟左右,抱歉。”
听到“案件”两字,小交警立刻明白要做什么,驾着摩托车往老捷达屁股后退十米左右,挥手示意有些拥堵的车流不要滞留。
姜黄见到车尾发生的一幕,干脆翻过护栏走进一片只剩光秃秃树枝的小树林里,远离过往车辆的喧嚣,电话里的声音听得更真切一些。
“喂,”陆老师的声音终于传回,“警官在吗?”
“我在,”姜黄望向远方的旷野,深冬时节显得更加荒凉,很难想象几个月后的一片盎然绿色生机会覆盖其上,“怎么样?想到了吗?”
“我终于翻到了,”陆老师的声音透着一丝恍然,“时间隔得太久,得看到照片才能想起一些。”
“所以,黎芦?”姜黄提醒道,“一直在你的班级直到毕业?”
“是,”陆老师肯定地回答道,“一直到毕业。”
“那她?”姜黄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询问,模棱两可问道,“有没有什么比较让你印象深刻的地方?”
“自杀算吗?”陆老师语出惊人,“差一点点。”
“自杀?”姜黄琢磨着两个简单字背后的意思,“为什么要自杀?怎么自杀的?她……”
“怎么说呢?”陆老师压低了一些声音,“你知道高中三年是贯穿整个青春期的,其实每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极端,而黎芦,当时她瘦瘦小小很不起眼,却差点给我捅了一个大篓子。”
姜黄眉头微皱,和一个老师的篓子相比明显一条生命的代价重要的多,“那黎芦当时在你的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