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非是海里来的阴兵,留下的海水,被大火烤干之后,留下了这种东西?”
陈怀兴弱弱的猜测道。
张衍庭狠狠的瞪了一眼陈怀兴,道:“陈大人,哪里来的阴兵,好歹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怎么还信这些鬼神之说?”
陈怀兴被张衍庭这样一瞪,砸巴砸巴嘴不敢吭声了。
李启年问道:“殿下,您可曾看出什么线索来了?”
朱慈烺微微摇了摇头。
他现在也看不出什么来,这里银库和银箱,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没有人为毁坏的痕迹。
唯一值得奇怪的地方,也只有这种类似盐的晶体而已。
这似乎也算不上什么线索吧?
至少朱慈烺现在认为是这样的。
不过,诡异虽然诡异,但朱慈烺不认为是鬼干的,一定是人为的!
只是,现在朱慈烺还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而已。
朱慈烺没有什么好的头绪,还是得看看其他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朱慈烺说着,就往外走去,走向下一个库房。
这个库房基本上与朱慈烺前面看到的库房差不多,同样上锁的空箱子,除了烧毁的程度不同,再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朱慈烺就这样一间房一间房的转,都没有找到其他的相关线索。
而朱慈烺并没有放弃,继续在整个银库四周转,那些没有被烧毁的库房,也打开门查看,以及银库周围。
朱慈烺还看到了李启年让人在银库周围挖的地沟,下面都已经见到坚硬的石头了,也没有看到地洞,这证明李启年没有说谎。
李启年和张衍庭等人就这样默默的跟在朱慈烺后面。
朱慈烺的心情,他们都能够理解,但是,他们刚来的时候,也跟朱慈烺想的一样啊!
可是他们转了整整三天,整个银库就差掘地三尺了,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么多的税银,如果是被人偷走的,总要留下痕迹吧?
总不可能什么也不留下吧?
就这样忙活到了半夜,朱慈烺一无所获。
赵洞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上前半个身为,跟在朱慈烺后面,低声道:“殿下,有没有可能是江西布政使李启年监守自盗?”
朱慈烺没有说话,能够将这么大一笔税银不动声色的偷走,要说没有布政使司衙门的人在里面动手脚,朱慈烺是不相信的。
但是,至于是不是布政使李启年,朱慈烺没有证据。
这个问题,朱慈烺不好回答,毕竟,不管怎么说李启年现在还是布政使,一方封疆大吏。
现在朱慈烺好奇的是,偷税银的人,是怎么在几百上千人的眼皮子底下,把银子偷走的。
要说几个人,十几个人,甚至是几十个人合伙,朱慈烺相信。
可是,根据李启年所说,负责搬运的库兵就有上百人,负责押解的府兵衙役就有几百人之多。
这么多人,总不可能都参与了吧?
总不可能都守口如瓶吧?
而且,这种事情,应该是越少人知道越隐秘,根本不可能全部参与的。
“殿下,现在已经快申时了,您要不要休息一下,用些宵夜?”李启年道。
朱慈烺本来想要呵斥的,现在几百万两的税银丢了,还有心思吃宵夜?
不过,朱慈烺看着李启年等人一个个哈欠连天,面容憔悴的样子,想着这些大臣们大概是好些天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便微微点了点头。
“准备一些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