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库房和税银都是你主管,整整三天了,你也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吗?”
“是不是有人监守自盗?”
“本官就不信了,银子还能够凭空消失了不成!”
李启年扫向了旁边的参政宋晖延。
宋晖延大惊,忙道:“布政使大人,您可是亲眼看到那银子装箱,一箱箱搬到库房里面去的啊!”
“您的幕僚武先生可是一路跟随,我们在路上也没有停留过片刻,甚至连一点点意外都没有,下官哪里来监守自盗的本事,难道不成,下官还将那银子凭空拿走了?”
“大人不要冤枉下官啊!”
宋晖延一脸惶恐。
这个锅,他可背不起啊!
要掉脑袋的!
那可是三百多万两白银啊!
不是三两,也不是三百两!
李启年一脸愁眉苦脸,要不是那天点验税银的时候,就在现场,还有派人跟着,现在就不是让宋晖延寸步不得离开府衙了,而是在牢里了。
毕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宋晖延可不能轻易下罪,宋晖延好歹也是江西参政,李启年的左右手之一。
除非是崇祯有明旨,不然谁也不能动宋晖延。
至于宋晖延的家,早就被掘地三尺了,连地底下的老鼠都被挖出来了,也没有找到银子。
还有其他参与的大大小小官员,家里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有见到银子!
这叫李启年如何不着急。
几百万两银子说不见就不见……
“李大人,本御史虽然没有权力查办你,但是再有两天的时间,如若查不出来,本御史也只好回京向陛下请罪了。”
“毕竟,现在城中流言四起,再这样下去,必定会生出乱子,如果有人打着鬼神的旗号作乱,可就不是丢失税银那么简单了!”张衍庭凝声道。
李启年闻言,心中是有苦难言啊。
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张衍庭这是在给他施压,下达最后的通牒,如果再找不出来银子,为了平息事态,就算是他李启年没有偷税银,这个屎盆子也要扣在他的脑袋上了。
而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衙役快步跑了进来。
“诸位大人,门外有贵客到了!”
衙役禀告道。
贵客?
李启年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
李启年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见客,他要找银子,银子,他现在脑袋里只有银子。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没看到都火烧眉毛了吗?”
“本官还见什么客?”
“不见,不见,叉出去!”
李启年怒斥道。
衙役犹豫了一下,道:“是太子九千岁的人。”
什么!
太子九千岁?
李启年等人脸色大变。
“混账,你怎么不早说!”
“快快快,大开中门,焚香,迎接太子九千岁的使者!”
李启年连忙说道。
随即,李启年等人也不敢耽搁,连忙出门迎接。
而当他们刚刚走出大门,就见到几辆蒸汽汽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赵洞庭就站在大门之外。
李启年连忙上前见礼,道:“江西布政使李启年,见过上使,不知上使忽然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上使见谅。”
赵洞庭微微点头,道:“我可不是什么上使,小爷在车上等候着几位大人呢。”
小爷?
李启年等人脸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