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
西湖之上,一艘巨大的花船。
苏商与浙商等各大商贾世家,全部聚集在一起。
其中,为首的正是项德达与张溪知背后的项家和张家。
“哼,我早就说过,皇帝杀了项德达,必定是在为新商税开路,你们还不相信,现在新商税的国策,已经制定,你们现在怎么说?”
一个面容黑黝,看起来颇为冷毅的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环顾着四周各大行商的掌舵人。
他是项鸿坤,当代项家家主,项德达按照辈分是他侄儿辈,乃是旁系宗亲。
他们项家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一个项德达,谁知道,被崇祯一言不合就砍了。
当初,他说崇祯这是为了新商税开路,商会其余行商与浙商各大杭商的掌舵人,都还不相信。
甚至,还嘲笑项家的人,说那是项德达自寻死路,跟新商税有什么关系?
结果呢!
崇祯还是推行新商税了。
现在可是要从他们口袋里面掏钱!
其余各大行商的掌舵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年过五旬的老人,他年纪看起来虽然五六十,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皱纹,因为保养较好的缘故,甚至还有一些光滑。
他是张溪知背后家族张家的家主,苏商之首张彧。
张彧眉头一皱,打断道:“好啦,鸿坤老弟,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应对这次新商税之事!”
“我们好好商议一下,最好是能够达成统一的意见!”
张彧这一番话,顿时引得其他行商掌舵人一致赞同。
“是啊,项家主,先前是我们错怪你了,现在我们还是以抵制新商税为主吧!”
“这次崇祯可是来真的,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对付朝廷,而不是在这里内讧啊!”
“项家主,大局为重!”
“……”
其余掌舵人纷纷劝说道。
项鸿坤听到这样的话,脸色稍稍好看一些,道:“当务之急,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他不是要征收吗?”
“只要我们不给,他们难道还敢来抢吗?”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好手段!”
“要是他们真的敢抢,我们就算是反了朝廷又如何?”
此言一出,可把众人给吓坏了。
“项家主慎言啊!”
“造反可是要杀头的啊!”
“是啊,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我们只是想要抵制新商税啊!”
“……”
不少行商掌舵人都纷纷面露畏惧之色。
反倒是张彧面不改色,他们张家的历史可是有几百年了,曾经在前元的时候,他们就是苏商的领头人。
如今在大明朝,他们照样富甲天下!
他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
而项鸿坤冷哼一声,十分不屑,道:“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朝廷都把手伸到你我的口袋里面来了,我们还不知道反抗?”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干脆把钱交给朝廷,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众人听到这样的话,面露难色,他们就是不想交税,才聚集在这里商议计策。
“项家主,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是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我们还是来说一说项家主的办法,可行还是不可行吧。”
“我觉得可行,只是这种办法是不是太过于暴力对抗了,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真要跟他们强硬起来,怕是到最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