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是新老板,男人脚底下一蹬,躺在一个简易的滑板车上,从车子底下出来了,疑惑地在杨飞和许多余两人的身上看了看,又打量了一圈儿四周,一个人影都没了。
“新老板?”
男人疑惑了一声,又道:“其他人呢,都跑哪儿去了?”说着,他还有意地看了两眼许多余脑壳上的那个大包。
“咳咳……”
许多余干咳了两声,估摸着是被人看着脑袋上的大包觉得尴尬,抬起手假装捋了捋头发,挡在那枚鸡蛋大小的大包上,道:“他们都被开除了,怎么,你刚才一点没听到?”
“听到啥?”
男人又摘下了另一个耳朵里的耳塞,两个耳塞子里正响着呱躁的音乐,他眉头皱了起来,一脸茫然地问:“那小帅和霆锋呢,你们也把他们两个开除了?”语气有些不善。
“这个……”
许多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过头看向杨飞,刚才撵走了一群小年轻的,谁知道这其中哪一个是小帅、霆锋的。
杨飞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叫杨飞,你说的小帅和霆锋,我们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怎么,他们和你关系挺不错?”
“解强。”
男人伸出了油了吧唧的手,和杨飞握了一下,“那两个是我徒弟,你们要是给开除就开除了吧,反正我们过了今天,也不打算在这儿干了,只是这两个小子居然没和我打声招呼就走了,回头准备把他俩抓回来好好训斥一番。”
杨飞笑着说:“为什么要辞职?”
解强道:“你问这么多干嘛,不喜欢在这儿干了不行么?”
杨飞笑着说:“我是这儿的新老板,和那沈克阳赌了一场车,赢下这儿的,初来乍到很多情况不了解,想多了解一些。”
解强道:“你就是那个赢了沈克阳的小子?呵,还真看不出来啊,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吧,能和我说说怎么赢的么?”
杨飞哈哈一笑,“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推上了车档,脚底下踩了两下油门,一睁眼一闭眼就到了终点。”
解强也是哈哈一笑,冲杨飞拱了一下手,“行,你这描述的够贴切,我这修了十几年的车,最佩服开车好的,你要赢了别人,我或许不在乎,可赢了沈克阳那王八蛋,我真该给你鼓鼓掌,只不过他真把这地儿给你了?”
杨飞摸出了根儿烟递给解强,解强也不客气,自顾的抽出打火机点着,还顺带着帮杨飞把烟点着,杨飞笑着说:“看来解大哥对这沈克阳的印象不太好,咱们找个地儿坐下来说说?”
解强道:“成啊,我这在车子底下蜷半天了,腰都快累折了。”
旁边的一间小屋子就是休息室,二楼上面是办公和库存区,再上面是更高级的办公区,都是用来接待俱乐部客户的,三人也懒得上楼,就坐在了一楼的休息室里聊了起来。
解强是滨海市本地人,今年三十三岁,性格豪爽,典型的一个北方汉子,他之所以对沈克阳有那么大的意见,是因为沈克阳坑了他,他是店里维修技术最好的师傅,拿着的工资却和普通的技师一样,沈克阳本来承诺给他涨工资,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带出来几个像样的徒弟。
当时他也没多想,就带出了一批徒弟,结果这批徒弟带出来之后,沈克阳压根就不再提涨工资的事儿了,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他这一气之下就要辞职,而沈克阳却是冷笑着警告他,离开了他这地儿,滨海市没有哪个店敢要他。
听到这儿,杨飞提出了疑惑,这沈克阳为什么要这么刁难他。
解强叹了口气,骂道:“奸商呗!你们看外面的那些豪车,保养维修一次几千块,可就这样那姓沈的还嫌赚得不够,用的一些零部件还掺假,本来应该是原厂的配件,他却给人用仿造的,车子容易坏不说,还容易出安全故障。
咱这做人得讲良心啦,反正我维修的时候才不管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