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怀安王倒是派人送了寿礼来,只不曾想今儿竟亲自过来了。
听后,西宁王命人另设一席,就在他右边下首处,又出席来,方向外走了一百余步,迎面就遇上了由着家下人在前引路而来的怀安王。
兄弟俩一同入席后,那些宾客难免再起身行过一回礼,此后,席上推杯把盏,琼浆玉液,色色肴馔,欢谈一时。
宴毕,西宁王着管家的前来负责招待留下来的人客,内中几近都是些往日里较为亲近的臣属,但令西宁王略略没想到的是,怀安王居然也留在了府中。
不过,他到底也不在意,出了堂上,便直奔别院门外。
在门上接了蘅娘出来,西宁王一径领着人就来到了一座小楼,从外看时,朱栏飞檐,别致小巧,再上二楼,便将四周葱茏景致纳入眼底,但更令人欢喜的是,在楼的东面,一带清流,宽约五六尺,从高处倾泻而下,奔入楼下面碧清透彻的水池中。
此楼本就背阴,又是此带水流,楼中自然凉气浸浸,虽值暑夏,但从外一进来,便觉阵阵清凉气息,倒凉爽了不少,许是房中那冰块也抵不上这般怡人凉意。
先时,西宁王早已派人过来仔细收拾了此处,且此时二楼上四面已围了纱帘,桌上已摆好菜肴果品,况他提早也吩咐了府上众人,不得过来打搅。
两人坐下之前,西宁王又见蘅娘把面向清流那边的帘子给束了起来,回身只道,“我喜欢这水流,就敞着看一看吧。”
虽有缕缕水丝儿不时飘落进来,但离着桌边还有三四尺,倒也碍不着什么。
而西宁王见她欢喜,也就随她去了。
陪着吃了一杯酒,再用了些菜,蘅娘就放下了杯著。二人一时沉默不语,只接连数杯酒后,西宁王就趁着酒兴,笑着向她问了一句自己早就深埋心底的话儿,“你……是不是……厌我至极?”
“毕竟今儿本就是大好的日子,你却也不愿和我说些话,想来心中定是怨我,说不定还恨透了……不过,我也无法,你舍得弃我而去,我却万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