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状况,而后让她安心养伤。
究竟还是人算不如天算,让鹤笙也没想到的是,她刚从医院里痊愈回来,结果他倒是又躺进了病房。
这天晚上八点半,鹤笙正如往常一样在公司里加着班,从茶水室回来的时候,路过路总办公室前,只不过是偶尔一瞥,就见那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刚欲走开时,忽然听到从里面传来像是玻璃杯碎掉的声响,与此同时,似有重物栽在了地面上的笨重声。
隔着一道门,她先是唤了一声“路总”,接连几次后,仍旧无人回应,这时她才抬步冲了进去。
只见男人坐在了地上,脊背倚靠着一方办公桌,而他垂着的右手旁,正是一只摔碎的玻璃杯。
于是,她立马上前,手在男人面前来回招了好几下,刚想发问,就见他紧闭着双眸,脸色通红,像是泛着某种不正常温度的滚烫,额角还有汗珠淌在上面,正一阵阵地冒出来。
伸出手在他的额上触碰了一番,只觉烫得极不寻常,下一秒,男人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领带,似要解开衣扣。
不经意间,她摸到了他的手,手背依旧烫得厉害。
不容多想,鹤笙就叫来外边的人,帮着一起送往了医院。
一直忙到将近深夜十一点多,男人的情况才暂时稳定了下来,转入了普通病房。
一同送着来医院的人前前后后地都回家了,独留鹤笙在房里照顾着,守在病床边,直至天明,路寒谦才渐渐苏醒了过来。
只不过一睁眼想要爬起来时,就感到自己的衣袖一角被人压住了。
抬眼一瞧,女人白净俏丽的面庞正枕在自己的衣袖上面睡得迷迷糊糊,不过他翻身欲坐起身的动作还是惊扰到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眸子里倒映着对方的存在,一时之间,气氛有种莫名的奇奇怪怪,直到女人轻咳了一声,似要掩饰一时的尴尬。
“我……” 男人刚一开口,嗓子里正沙哑得厉害,英俊的面容此刻苍白了不少。
鹤笙赶忙拦住他,“你先别说话,来喝口水,润润嗓子再说。”
指骨修长清晰的大手正欲接过水来,却不防躺了一宿,身子骨还有些疏懒,一时竟没有接稳,幸好鹤笙眼疾手快,急忙抬手抓住了水杯。
之后,鹤笙只好找来一根吸管,插在了水杯里,方便他喝水。
大半杯水后,路寒谦觉得干涸的喉咙里好了许多,而后女人又扶着他坐起了身。
“你……你不会在这里守了我一夜吧?” 女人两只眼下的黑眼圈再是清楚不过,路寒谦不由问道。
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后,她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摆摆手似是毫不在意道,“还好啦,你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
无意识中盯着女人看了半晌后,他才移开眼,莫名有些不自然道,“现在好多了,没什么大事。”
“还说没事?你昨晚都那个样子了,周身滚烫冒着热气儿,我怎么都唤不醒你……还有,医生说了,路总您还是多注意休息,一日三餐呢,还是按时吃,另外呢,晚上最好不要经常熬夜,还有就是……”
女人叭叭着说个没完,全都是对他充满善意的关怀。
此时窗外一缕金光忽地扑闪在了她眸上的一排黑鸦鸦的睫毛,男人不禁心中蓦然一动,跟随着那抹跳动的光线在心里暗暗数起了女人的睫羽,一,二……十八……十五,不对,好像数岔了。
长睫微微颤动的瞬间,就好似数只蝴蝶扑着翅膀在花枝上飞走了,袅袅动人。
见状,男人不免一时呆住,眸中只有女人那双泛着金色温柔碎光的水润双瞳。
咯吱一声,病房门倏地打开,路寒谦只觉方才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