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的水杯。
顾清川却从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瘦了,之前圆润的下巴都变得尖刻,面色也瞧着有些憔悴,看来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
徐言敬一屈起食指,敲了敲桌子:“顾清川,你往哪看呢?之前假扮东篱皇孙,欺骗孤的妹妹,如今还想引诱她不成?”
闻言,沈知意握着水杯的手一顿,却还是没有抬眼。
“东篱刑部尚书,兼迎夏使顾清川,见过太子。”顾清鸢拱手道,“请问何时启程?”
“着什么急?”徐言敬一示意他坐下,“怎么说,你与孤也是故交,许久未见,坐下寒暄两句都不愿?”
“故交?”顾清川边坐边冷笑,“西夏使团此来为何,咱们心知肚明,你就不必故作亲近。”
他坐下时,顾清鸢也跟着坐下来,借着他宽阔的背掩饰自己,轻轻拽了拽沈知意的衣袖。
沈知意这才抬眼看过来,瞧见她时,目光微滞。
顾清鸢则回以歉意的微笑,将一个小纸条不动声色地塞入她衣袖。
塞纸条,是为了试探沈知意的态度。
上次因为自己没有考虑周全,让沈知意误会大哥,这次这些事她来做,将大哥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