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族长抓回去,今天肯定少不得要按照顾家家法处置。”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府,将大门关上。
大门关闭的“吱呀”声传来,顾月柔才回过神来,起身问道:“娘,顾义不是族中大伯吗?和你有什么关系,方才在旁边看着做什么,是来替族长主持公道的吗?”
“没事的。”孙氏的嘴唇都在颤抖,握着她的手道,“月柔,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
顾月柔在身后大声叫,都没叫住母亲,诧异地看着她着急离开的背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眼关着的府门,此刻母亲若是不在,她一个人回去,肯定要被顾清鸢一阵欺负,还不如跟着母亲。
顾家就坐落在,国公府背后的山脚下,距离国公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脚程。
孙氏与顾月柔坐着马车,倒是用了两刻钟,一先一后到了。
孙氏下了马车,就往族中的祠堂跑。
族中人若是受到处罚,肯定会被带到这里来。
走到门口,她果然发现,顾义就跪在祠堂正中,被族长教训。
“你一向做事稳重,这次为了国公府二房的事情,几次三番地跟顾覃对着干,你有没有想过,咱们还要仰仗顾覃,若是没了他,顾家在上京城,算什么?”
顾家许多生意,都仰仗着顾覃照顾,族长自然是不敢彻底得罪他。
顾义却冷笑一声道:“你怕他,我却不怕,他不过是因为有个好爹罢了,当初有钱给他捐了官,他才有了今日的造化,论德行,论学问,他哪一点比我强?”
“你!”族长被他的言语镇住,没想到他一直以来竟是这么想的,“无论是谁有了本事,我都一样怕,你自认有学问,这么多年,你参加了多少次科考,可有一次及第?”
“那是因为顾覃嫉妒我的才华,所以他一直跟主考官说,不要让我考上!”顾义信誓旦旦地道,“族长,你不能以为他是国公,就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才是在你身边长大的侄子啊!”
“你你你!”族长气得险些厥过去,“你真以为,顾覃能走到今日,靠的就只是他爹当初捐官的那点银子?他连自己的儿子都送出去了,你能吗?”
“我没有他那么无耻!”顾义愤恨地道,“族长,他都能卖子求荣,让我不能状元及第,又有什么难?你要好好想想啊!”
族长不说话了,他心中自然是向着身边长大的顾义。
可顾覃,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也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族长,你别忘了……”顾义突然勾唇嗤笑道,“你可是拿了孙氏好处的,要翻脸不认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