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籽沐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不了解他?他逗你玩呢,没见他刀都收回去了?别怕,这人就是这样的性子,越是看你着急的样子,他越是兴奋。”
徐小小一脸不可置信看过去,果然见到赵裴之已经笑弯了腰,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冷哼一声,跺了跺脚,扭过头去不理人了。
竟然敢耍她!就算他是大理寺的人又怎样?就算他是正三品官员又怎么样?
京城来的就可以随意骗人,为所欲为了?
李籽沐自觉退场,轻轻挪到门口,咳嗽两声,看向舞娘,“行了,你们也别跪着了,各回各家吧。”
她们如获大赦,纷纷起身,揉着酸痛的膝盖夹着尾巴逃跑了。
她又看向教坊妈妈的亲闺女,虽然这是个好的,但是她留在这里也是电灯泡一个,不如离开。
“咳咳,你,跟本郡主过来一下。”
终于清完场,屋内只剩下两人,李籽沐这才心满意足为他们带上门。
“郡主找我有何事?”
只有这姑娘一头雾水,还没看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籽沐认真起来,“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给本郡主的那把剑是哪里来的?”
“哦——郡主说的是那把软剑吧,我们教坊会的不少,杂七杂八的,有的客人喜欢看舞剑,于是教坊里的姑娘绝大部分都会舞剑,不过小小是吹曲子的,没学过舞,她不会。”
“好了,那就没事了 ,你四处逛一圈再回去吧,别打扰他们。”
那姑娘恍然大悟,笑出声来,“郡主的意思是小小和赵大人……”
“咳咳……”李籽沐眨眨眼睛,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懂……我懂……”
两人窃笑着走远,只留下教坊中的徐小小和赵裴之四目相望。
徐小小不是个很笨的女子,经过刚才那舞娘的一番话,已经将刚才的事情明白了大半,气得牙痒痒:
“刚才那小贱蹄子是敢勾引赵大人?不要命了吧她?!”
见她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赵裴之瞬间感觉心情好了不少,侧脸看她,“她勾引我你生什么气?”
徐小小脸一红,“这你都不知道吗?赵大人,小女子心悦于你,那天不都跟你讲明白了吗……”
越说音量越小,脸算是红透了,像一颗娇嫩欲滴的樱桃,湿漉漉的眼睛用余光瞥向他,内心羞涩,连动作都别扭别扭起来。
赵裴之随意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你曲子吹的不错,再吹一个给本官听听。”
“是……”
徐小小一蹦一跳走远 ,来到距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从怀里掏出笛子开始吹奏。
笛声飘渺,似在他的心中盘旋,上不着天下不沾地,找不到归宿,这种空灵的感觉最容易直击人心,赵裴之脸色却有些难看起来,站起身就要走。
“哎!等等!赵大人,难道是我吹的不好听?”
她满脸的忐忑不安,紧张瞧着他的脸。
赵裴之轻笑,“徐姑娘的笛子吹得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恰逢战事,本官不愿听这样悲凉的曲子,不如等战事结束了徐姑娘再吹给我听,如何?”
徐小小可不想错过这次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伸手去拉他,面露踌躇之色,“若是赵大人不喜欢听,我这里还有别的曲子,要不”
他来了兴趣,兴致勃勃问道:“《长歌行》可会?”
“会!”
她抿抿唇,缓缓抬起手中的笛子,深吸一口气,吹奏起来。
这次的笛声比刚才活跃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