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天上去握住他的手,显得十分熟络,“这是哪里的话?赵统领把事情办妥了?”
“妥了,向来没有我出马都办不好的事情。”
他看了看里面,有人指引着他们过去,走到个空房间,发现里面柱子上绑着一个狱卒。
“为了抓到他,我可是将行步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得罪了不少人。”
“赵统领辛苦了。”
张一天油嘴滑舌,冲他抱了抱拳,紧接着开始打量起这个狱卒来。
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不知道为何要干这样的勾当。
赵裴之见人已经全了,扭头看向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明白,点点头,端来一盆冷水,从上到下浇下去,狱卒打了个寒战,从昏睡中醒过来。
“谁!你们是谁?!”
他神色惊恐,后退几步,眼里闪烁着惊疑不定,像个毛毛虫一样向后挪动。
“要你命的人,赵公公为何服下假死丹药,如实回答,否则要了你的命。”
赵裴之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笑眯眯说道。
这人明明是笑着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寒而栗。
狱卒更是打了个寒战,不得不直视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这位大人,我可是犯了什么事?你说的什么赵公公……小人也不清楚呀!”
“不清楚?”
立马有人抬着一个担架走来,把赵公公的尸身放到他旁边,揭开白布,将头扭向他。
狱卒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就破了,拼命向后倒退,嘴里念念有词。
“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别来找我!!”
“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我们大理寺办案从来讲究的都是一定要抓住凶手,既然不是你杀的,那你来说,你说是谁杀的就是谁杀的,怎么样?”
“我……”
他口中有些干涩,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哦?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你说是你?刚才还死活不承认,怎么这时候又突然承认了?来人!既然罪人已经认罪,就让他按认罪书吧!”
“不!大人!刚才是我胡说八道,人不是我杀的!”
赵裴之眯着眼,不留余力地威胁,“说说是谁给你的药,留你一个全尸,否则依照大理寺的手段,你可就惨了。”
没想到就算是自己都说出来还是一样要死,他万念俱灰,直觉这大理寺也没什么好怕的,早死晚死都会死。
“我说出背后的人!你们能不能不让我死!”
李籽沐是拧着眉毛看完这一幕的,平常他们威胁人的时候,总会说只要某某某就会让他保住一命,眼前这人倒是好,威胁人就威胁人吧,还说要给他留个全尸。
这不早晚都是死吗?
难道完整的尸体和碎的尸体有不同之处?
“不能!”
他斩钉截铁,直接踩了狱卒一脚,“把人带下去,严刑拷打,防止他自杀,过上一天他就知道我的花多么宝贵了。”
“是!大人英明!!!”
立马有人来把他拖下去,随着几声凄厉的叫喊,狱卒被带进了其他房间。
李籽沐这时候才终于看不下去,等屋里的人都走了,才站到赵裴之面前,“这样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
“残忍?有什么残忍的?他把加假死的药喂了别人,导致别人死亡,本身就应该问罪,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赵统领的行事未免有些狠厉了,可以先哄骗他罪不至死,然后再处理,这样也不是不行。”
张一天也觉得有些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