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看清来人,皱眉思索了好一段时间才犹豫着问道:“阁下是?”
丛知满腹奚落之语无法出口,气的一张脸憋得涨红:“我是哪个你当真不知道?”
石泰然只觉得这个人未免过于莫名其妙:“兄台,我活了几百年了,擦肩而过遇见的人不知凡几,怎么可能每张脸都认得出来呢。”
他又笑了笑,端的是一派豁达开朗:“兄台与我说话的感觉好像很熟,但是我印象中认识的人里好像没有你这么矮的。”
丛知:“……”
“石泰然!你别欺人太甚!”丛知大吼道,身高问题一直是他心里的痛点,这家伙真是无耻之徒!专挑人痛处下手。
“我并没有欺负你呀,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不认得,如兄台这般身高的人并没有侮辱的意思。”
“不过兄台若是心中不舒服的话,我还是可以向你道歉的,毕竟我这个人是比较有礼貌的。”
“你…你…”丛知就这样你啊你的你了半天,伸手也指了半天,月惊鸿看不下去了,她一伸手将从之举起的手打落。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想要嘲讽他说他现在修为尽失如丧家之犬一般我告诉你,哪怕他修为尽失也。不是你这种小人能比得了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来嘲笑他!”
她的话铿锵有力,周围所有人都听到了石泰然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自己尴尬一些,还是面前这个矮个子的男人更尴尬一些。
石泰然可没什么心情,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好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就不和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道友继续聊了,你若有事情的话,日后再来找我。”
说吧,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对方,带着自己身侧的两名女子轻飘飘的离去。
丛知愤恨道:“装什么装?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原本正在不远处的柳飞絮闻言轻声笑了出来:“这位道友他不认识你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有名之人啊。”
丛知正在气头上,虽早已知道柳飞絮的威名,却并不把这女人放在眼里。
“我自然是不如你这淫娃荡妇出名的,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男人领教过你的床上功夫!”
柳飞絮听到这番言语的时候,脸色微变冷声道:“你说什么?”
丛知大声嚷嚷着:“怎么,难道我有哪里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你是这个云洲国最出名的娼妇!”
周围的人听到他这番言语,纷纷惊出一身冷汗。以前倒也不知道姓丛的这个家伙竟然是这么个憨货。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柳飞絮并不是那么清白,可这个手里便不应该如此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否则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柳飞絮自然不可能对此人下手,只淡然说了一句:“你确实是个有胆子的,但愿你一直这么有胆子,待到来日还能活着与我这样说话!”
此时周围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丛之也只觉得胆寒是个女人,这个女人为什么给人一种好可怕的感觉!
“你真不认识他还是假不认识他?当初他找你决斗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呢。”
石泰然当然记得这个存货,不过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他也不想和这个存货过多的纠缠,让他自己把自己气到就好了。
“有什么关系,他这种人在我的生命里没办法留下一丝痕迹,说一些落井下石的话,对我而言也不痛不痒的,我在意他做什么?”
月惊鸿看着时,太然只觉得眼前这人的形象似乎又高大了不少,他总是这样,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事情,总是有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