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也是无用了!”
田和光听闻此言,如遭雷击,一个踉跄,虚脱地坐在了椅子上。
百年了,也无转机,田和光早料到会有如此一天。
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还是难以平静。
田和光颤颤巍巍起身,来到掌门面前,再也把持不住,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师兄,你也忒狠心,这一睡便是百年,偌大山门,撒手不管。”
“你可知道,我们这一百年,是怎么过来?”
“你可知道,净参派,已经落到了何等境地?”
“师兄!你要是走了,净参派,怕也是要亡了!我就成了灭门长老,等我百年那天,有什么脸面面对历代祖师?”
田和光正伤心处,忽听人言道:“师兄,掌门师兄不会死,净参派,也亡不了。”
田和光转过头来,“谁人在此说话?”
待看清楚来人,田和光一下子呆住了。
“师弟?怎么可能?”
田和光一怔,旋即发怒,“难道是我思念师弟,滋生心魔?”
道罢,他拂袖挺身跺脚,运转神通,口中念念有词,两眼一瞪,瞳孔中射出金光,开了法眼。
怎料法眼一观,石泰然竟然还在。
并且露出了一脸坏笑。
田和光更为惊诧,“是你这心魔厉害,我法眼看不破,还是我自己不济,多年操劳,荒废修为?”
他将身一抖,加持法力,脑后现出金光。
净参派道法岂是寻常,此一念之威,天地变色,济山上空的云层破开一个洞,一道金色涟漪,以山顶为中心,在整个清县境内扩散开来,山中鸟兽惊走,神鬼退避。
可等田和光定睛一看,那心魔却仍未消散。
还伸手给了他一杵子。
田和光被石泰然一个肘击,锤在心口,砰的一声,后撤一步,这才猛醒。
眼前的不是心魔,是真人。
怎么可能?
“师弟?”
田和光抓起石泰然的胳膊。
“师弟,真的是你?你没死?你回来了?”
田和光一把将石泰然搂住,“天不亡我净参派!”
石泰然嫌弃地挣脱开来,“师兄,就说一百年不见,你也不能对师弟搂搂抱抱啊。”
“让同门看见了,误会了怎么办,岂不耽误师弟和美人们谈情说爱?”
沉浸在喜悦中的田和光,眼泪缩回去了。
“你小子,一百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欠扁?”
百年前,身为师弟的石泰然,就最喜欢捉弄田师兄。
田和光找机会就想揍他一顿。
可是石泰然每日和佳人们相伴,在仙山洞府间来回奔波,最善遁术,田和光追不上他,车尾灯都看不见。
可给田和光气坏了。
这一百年过去了,师兄弟之间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