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四目相对,两人心照不宣…
“报!”
“何事?”
“启禀国师大人,赵将军…”
微微抬头瞥了一眼,端坐于案桌前,神情肃然的龙景宸,与跟前不怒自威的赵本忠。
斥候不禁咽下口口水,道:“张将军现于中帐外,自缚待传!”
张修函?
他不是领了一队兵马,奔袭葫芦口驰援洛英城了吗?
望向面容坦荡的龙景宸,百思不得其解的赵本忠,裸露一丝迷茫之色。
“宣他进帐!”
这大块头的命可真硬,竟然还能活着突围出葫芦口。
只是不知其手中的2千兵马,折损了几何,有没有如他这般幸运了…
“国师大人,末将前来领死!还望国师大人降罪!”
人未进帐,悔恨的粗犷话语先行回荡…
在暴雨和狂风的肆虐下,发髻显得凌乱不堪,一身尘土布满的盔甲,残留的雨水从缝隙内不停淌落…
显然被五花大绑的张修函,双膝跪伏于龙景宸跟前,一副视死如归之态昭然若揭。
“张将军,这是何故?”
张修函虽然刚直暴烈,可统兵征战却颇具手段。
为何会搞得如此狼狈不堪,宛如兵败请罪般的模样?
龙景宸神情自若道:“很好,那倒是给本座好好说道说道,汝所犯何罪?”
“起初国师大人统兵出征,末将内心百般不服,此其罪一。”
“屡次在国师面前出言质疑和顶撞,妄图更改您英明的决策,此其罪二。”
“直到日落时分,末将还一意孤行,妄想凭借一己之力强渡葫芦口,去驰援洛英城之危,此其罪三…”
悔不当初的张修函,忏悔中不由声泪俱下。
想来是自己太过愚钝,差点将我承擎国众多将士,亲手推入死亡的深渊!
此等深重的罪责,唯独身死方能消除自身存在的孽障!
“倘若不是国师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制止末将此番愚蠢的行径,今日就算身处那九幽之地,也不能洗刷末将荒谬之过也!”
抬头展望自己面前,那道伟岸的身影…
张修函毅然决然道:“末将心悦诚服甘愿领死,请国师大人成全!”
一席慷慨的言论,让不知所措的赵本忠,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般。
对此了然于胸的龙景宸,道:“葫芦谷内敌军的伏击,让尔等折损了多少兵马?”
张修函在葫芦谷内,也遭到敌军的伏击了?
瞪大双眼的赵本忠,裸露着一脸的匪夷所思。
“幸得国师大人一路的庇佑,不然末将再无一丝颜面,去面对九泉下的先烈们了…”
心有余悸的张修函,神情愧疚娓娓道来。
“日落时,末将与国师大人分道扬镳,率领2千军士奔袭葫芦口,此时天公不作美,暴雨越发猛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