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天已经黑了。
崔秀兰筋疲力竭的揉了揉肩膀,只觉得浑身酸痛。
“吃饭吧。”
这时,李长义端着饭菜上桌。
“累死我了!”
崔秀兰坐下后,和丈夫倒起了苦水。
“今天又是啥事儿?”
李长义给妻子夹了块肉,随口问道。
这些天经常有人上门找崔秀兰帮忙,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王家媳妇儿和老钱家媳妇儿打起来了,组织派我去调解。”
崔秀兰神情恹恹的扒拉了一下饭碗,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往屋里走去。
“不吃饭,干嘛去?”
“我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完成,你自己吃吧!”
李长义闻言皱起了眉。
“人是铁,饭是钢,哪能不吃饭?”
“行了行了。吃你的吧!”
崔秀兰摆了摆手。
看着桌上的饭菜,李长义无奈的摇了摇头。
吃完饭后,他将碗筷洗好,又收拾了一遍房屋。
最近崔秀兰忙着学习,都是他在做家务。
“吱呀”
他端着盛满饭菜的碗,走进屋中。
崔秀兰趴在桌上,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背影看上去十分疲惫。
见状,李长义脸上露出一抹心疼。
“秀兰,起来吃口饭吧?”
他拍了拍妻子的后背。
“哎呀,我啥时候睡着的?!”
崔秀兰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惊叫一声。
“你怎么也不早点叫我!”
她不满的看了李长义一眼。
李长义从不和妻子还嘴,他默默的将饭碗往前推了推,“还是热的,快吃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崔秀兰重重的叹了口气,“明天是我第一次教其他女同志认大字,可我现在还没学会那几个字!”
“要不算了吧?”
看着崔秀兰满眼血丝,李长义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行!”
崔秀兰眉头一挑,大声道:“你不是说我靠儿子吗,我必须向你证明,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李长义更无奈了。
次日,崔秀兰跟其他女同志一起去教妇女认字。
结果由于太过紧张,加上没休息好,崔秀兰有两个大字没写出来。
“婶子,您是不是太累了?”
一名年轻的妇联同志关心道。
崔秀兰勉强的笑了笑,“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崔秀兰回到了四合院。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呀,婶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崔秀兰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秦巧儿。
“巧儿,你咋来了?!”
崔秀兰喜出望外,刚往前走两步,突然眼前一花。
“婶子!”
秦巧儿惊叫一声,赶紧扶住崔秀兰。
“婶子,我扶您去医院!”
秦巧儿焦急的说道。
这段时间,崔秀兰待她如亲生女儿,她早已将崔秀兰当作家中长辈。
“不,不用了!”
崔秀兰拦下了她,“我就是太累了,扶我去歇会儿”
“婶子,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