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莫战眉尾一挑，噗笑出声：“本公子就知晓，你这种心思细腻的歹毒女人肯定是知情的，只有那傻子疯狗以为你乖乖听话了就是能瞒住你。”
唐映菀淡笑了笑。
封衍比她会演戏多了，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以为。
只是他希望而已，所以不多想，所以骗自己。
她顺着躲在这，两个人之间其实更多的是心照不宣。
“不过现在情况大变，那狗顶不住的。”莫战摇头，但没有往常的幸灾乐祸。
“这才五日而已，何况，还只是流言而已。”哪怕因为魏王闹的事导致一切发生得更快，但只要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还能拖，如今刘老院正那边也就初见成效了，再有日夜就能进入临床了。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莫战的疑问让唐映菀有些不明。“什么意思？怎么，毫无证据也能拿我不成？”
“难怪！难怪疯狗会犯傻，你这女人再不同寻常到底也是深闺你长大的。”莫战脸上笑着，眼里却都是无奈。“战争，很多时候是不需要实证的。”
莫战的话犹如一道毫无预兆的旱雷落下来，砸在唐映菀的天灵盖上，瞬间让她看明了一直未曾看到的暗处。
她从小成长生活的是一个强大和平的国家，面对别国少有劣势，他国也不敢随意来犯，即便摩擦也都是要有名有据，否则只有夹着尾巴回去。
可现在的时代不一样。
四国鼎立，互相之间都想要吞并彼此，小国林立，虽国力不强可也都是伺机而动想要发展强国，何况冷兵器时代，打仗并非毁灭性的，危险和利益是对等的，所以，只要有机会，都会借题发挥。
大梁是四大国之一，而这神水的事牵连许多国家，难得的机会，小国都会联合起来，更别提还有本来就对立的后金。
至于治疗麻风，是她一开始想得太过理想了。
以为治愈了这谣言再厉害也伤不到她，可就算把大梁的麻风病人都治愈了，他国的不认这药，她又有何办法？
为了促成战事，一切更加师出有名，各国都会在这事上使劲。
现在，她不是一个人，而是和战争挂钩的理由了。
“前些日子在京中大街上那个人，你不会以为是天山人塞进来的吧？”
“不是吗？”
唐映菀一直以为，除了天山人外其他人不可能有这能力。
“从梁帝知道有天山人起就命疯狗处理，不仅仅是拿那些与天山人有勾结的人，还处理所有天山人遗留的东西，处处都有人把守，一旦有动静就会被抓住拆除，你以为，天山人会为了这一定会如愿的事搭上自己费力藏起来的门道？”
不是天山人，那在京中有这等权利的就只有……
唐映菀明白了。
难怪封衍急赶回来。
难怪出城后又入宫，再就带着太医和京中大夫去了阳城府。
权衡利弊之下，肃烨帝是要把她推出去的，是封衍生生拦住了的。
她如今还能在这里站着，或许是封衍用什么东西换来的。
这一刻，她心中酸楚复杂。
肃烨帝的无情她能理解，作为一个国家的掌权人，一切都要以国家为重，她和国家比起来，自然是没有任何分量可言的。
把事破出来，让她站在高峰处理掉，是最好的办法。
这是个破不了的局，封衍早就该明白的，可他却依旧死顶着。
看来这姓封的恋爱脑是一脉相承的，以前那么杀伐果断的人，如今也成了个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傻子了。
“我，躲不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