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唐映菀与和悦说魏王府和自家王府一样是百年老府,实际上魏王府是要比煜王府更古老些的,所以,哪怕后期修缮过几次也还是相对来说沉闷,再加上魏王又是个古板的性子,魏王府里压根就没有什么出挑的颜色,一向都是暮气沉沉的。
可现如今,看着这个大门唐映菀都不敢认。
都不单单是装饰修缮了,完全是重新做的。
把原本的大门扩宽了近乎一倍,门钉门环上都镀了金,周围挂着的红绸都是锦州的金红纱,在阳光下泛着华贵的光彩,地上还铺着向内外延绵得看不到头的红毯,一整个就是金贵又耀眼。
走入内里,这种冲击更加强烈。
很多地方都是翻修过的,处处金红,各种名贵花卉点缀,连还没完全到季节的荷塘里都开满了荷花,作为今日大婚宴请的鸿辉院就更加是重新修建了用于成婚行礼的大堂,用的都是金丝楠木,周围院内用青玉砖和白玉砖铺成地画,中间用朱砂和玛瑙汇成大大的喜字。
来往的丫鬟仆从穿的都是新制的桃红色衣裳,头上扎着红绳,腰间都挂了金铃铛,走动起来叮铃作响,众多汇在一起十分悦耳,和远远的能听到丝竹声搭配得以。
这些丝竹声是四面八方暗放的乐坊内传出来的,保证魏王府内每一处都能恰当的听到喜乐。
一切的一切合在一起,说是世纪婚礼都不为过。
“之前的不作数,以后我也给你这么办一场。”
听到封衍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唐映菀莫名的转头去看他,见他目光卓然的看着那挂着大红喜布的正堂明白了过来,他是以为她羡慕这婚礼了。
硬说起来的确是羡慕,这目之所及都是金钱啊,她都不敢去算得花多少,如果这些钱都能给她,那她牙都要笑掉,可惜……她清楚自己的有几个子,更清楚封衍的荷包有多扁。
“王爷,有些事做做梦就好了。”
封衍被唐映菀这毫无情趣的话噎得脸上一阵青,瞪眼过来要说什么,太后身边的胡公公就先一步瞧着他们走过礼道:“煜王妃来了,太后正等着您呢。”
“太后来这般早?身体好些了?”
“魏王大婚,太后高兴,身体也跟着好多了,这段时间也总念叨您,今个说早些来,才能得空同您说说话。”
许久未见太后了,因为小郡王的事她也不敢往太后那边去,怕走露了风声,摸着手上还带着的木镯,想起这个慈祥的老人还真是挂念。
所以看都没再看封衍一眼,唐映菀就急不可耐的跟着胡公公往内院里去了。
憋了一肚子气的封衍见她就这样不管自己的就走了,双手都攥紧了,可又没办法。
还真是谁先开口谁被动!
不,他何止被动,现在简直就是卑微!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封衍只能把这口气咽了,把这笔账记到一语成谶的洛江头上,对着跟在暗处的老二吩咐:“让老四休息五日,洛江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