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映菀。
走到门前时,忽然回头,似想起什么大声道:“哦,忘了说了,既然我,团团,娘亲都与汤右相你断绝了关系,之前你和汤夫人欠我的那些银子就不能那么算了,得将我娘亲的嫁妆全数按金银归还,按照律法,当月内结清,这个月可只有十日了,汤右相可别给忘了,否则我可是要告上衙门的。”
不是熟读律法吗,她就叫他好好按律法办事!
汤右相何尝不知道这一条,所以才要留下汤团团,拿捏唐映菀。
现在没拿住,还叫唐映菀把这事当众说了出来,无数双眼睛都会盯着他。
这不要脸的祸害,当真从来不知什么叫家丑不外扬!
汤右相气得浑身都发抖,可有卫老国公和封衍在,他也没法做什么,只能盯着门外那些好奇探究戏笑的眼神等他们一行人走出门,才怒吼道:“闭府!”
随着大门关闭,汤右相的视线落在这满地的狼藉和哀嚎遍野上,怒火更胜。
而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过身,看到已经退出几步的姚氏,怒目圆瞪,两个箭步上前一巴掌就甩在了姚氏脸上,打得她一个踉跄才站稳,嘴角都破了。
“贱人!都是你干得好事!否则本相岂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姚氏嗤笑一声,回过头来,再没了平日里的假温柔,不屑道:“都是我?什么都是我?你什么都没干吗?”
汤右相没想到姚氏会是这态度,一时之间竟忘了愤怒,愣住了。
殊不知姚氏在方才早已经内心天翻地覆了。
她知晓汤右相会把气撒在她头上,若是过去,她得忍,可如今,唐映菀和汤右相都彻底闹翻了,那梅花柳枝自也再轮不到唐映菀插手,她没了威胁,汤右相又伤了元气,她还惧什么。
“当初是我爬的你的床,可你也没拒绝啊,何况你也承了我姚家的风了啊,这么多年跟我装什么正人君子?怪我给卫氏下药,可你也没阻止啊,这事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这些年,你不管这府上的人和事,都扔给我,你默许我如何养唐映菀和汤团团两姐妹的,汤团团的婚事也是你想要巴结南阳王府和我姚家才同意的,如今出来事来怪我了?你哪里来的脸啊?
还有,动过卫氏的嫁妆,也不是我一个人,大部分都是你用的,欠条也是你签的,这笔银子本就该你还,与我无关,谁叫那唐映菀那小贱人是你女儿呢。”
姚氏一番话说得汤右相整张脸怒红得发黑,眼见着就在爆发的边缘了。
可姚氏却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冷笑道:“你若想休了我,我劝你掂量掂量,我到底是姚家人,你现在,只有我娘家可倚靠了,汤。右。相。”
说罢,姚氏转身就走,留下怒如茄子的汤右相站在原地,憋得一口血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