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高看我了。”唐映菀不是傻的,自懂得封衍心底的疑惑,放下茶壶,施施然的坐在另一边,打着哈欠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未卜先知的准备好所有,我从汤府带来的药都是寻常用得上的,才能随取随用,今日这等不寻常的自得要从新调治。”
封衍的眼里明晃晃的都是不信。
唐映菀视若不见,管他信不信,反正他没证据,再问她也是这些话。
至于查,由着他去查,她有的是办法蒙混过关。
封衍眸子微收,注视着她因打哈欠夹了一点泪珠的眼,闲问:“本王一直以来都忘了问了,你是何时学的医术?”
“小时为母亲去白云寺庙祈福半年,同寺中一位老尼学的,老尼在我回京后不久就去云游了,自此就再没见过。”唐映菀对答如流的吐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绝不会有错漏。
你来我往下皆是暗流涌动,随着一声烛芯爆开,封衍将手中的折本放下,起身往床榻走,懒懒道:“入睡吧。”
唐映菀睁开故意眯起的眼,看着那铺着软被的床,有些羡慕,但很清楚封衍这狗东西是绝不会让她睡床的,只能将矮几移开,脱了鞋准备将就一晚。
“你做什么?”还没等唐映菀的脚放上软塌,封衍不耐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睡觉啊。”唐映菀觉得封衍是不是傻了,这还不明显吗?
“在宫中你得同本王同睡一榻。”
唐映菀这才反应过来,倒是她忘了他们身处敌营了。
相比起冰冰凉凉的软塌,她自然更喜欢暖和的大床,至于和封衍同床共枕这点她并不在乎,男病人,大体老师她见过太多太多,只把封衍当做标本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于是乎,褪去外衣,撩开被子她就钻了进去。
而在封衍看来,她这不是毫无顾忌,而是饿虎扑食。
一脚将她与自己隔离开半个手臂的距离,阴沉着脸警告:“老实些,别动手动脚,否则刀剑无眼,明日少胳膊少腿莫同本王哭喊。”
唐映菀今日实在是累了,没工夫和封衍这个自恋狂掰扯,手一挥,抱着被子转过身道:“你又不是华夏币,对我没那么大的吸引力,我绝不会碰你一分一毫的。”
华夏币?
是谁?
莫非这女人除了他还痴迷旁人?
心底陡然生气一股无根火,正要质问,却先一步听到微弱的轻鼾。
这女人居然已经睡着了!
一时之间封衍不知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泰然自处了。
看着看着,发现她睡着的样子似乎并没有那么令人生厌。
一呼一吸间,那肉乎乎的脸颊微微颤动,像个粉嘟嘟的团子,不自控的封衍就伸手捏了捏。
手感极好。
猛的一惊,封衍触电般飞快抽回自己的手。
刚刚那一下,几乎是鬼使神差,身体完全不受控的就……
他一向喜好肉乎乎的东西,但唐映菀是除外的,如今必然是因为前几日她当着慕容放说的那些话让他卸了些许防备才会如此。
或许她打的就是这般温水煮青蛙的主意!
做梦!
不屑的冷哼一声,封衍侧身卷走了所有被子,同唐映菀间隔三寸远。
反手扇灭了烛火,寂静后封衍闭上眼正要入梦,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就探了进来。
……
翌日。
唐映菀半梦半醒间感受到一股极为不善的气息,仿佛有一头凶兽双眸粹满怒火与戾杀的盯着自己,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惊出一身冷汗,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