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宁睁大了双眼。
“你不知道?就是在奉阳节的时候说的,那时候就是随口一提说要去感受京城的风光,都以为钰哥又在逗大家玩呢,都没当真,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嗨,说这些干啥,我年后也要走的,去西北,找我哥玩去!”
齐梓恒有些呆愣,点了点头。
一下子让他接受两个伙伴的离开,他还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陈丹宁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失落都写在了脸上。
“没事儿,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们高中了,我也拿了军功了,我就去京城找你们。再不济我回来继承我们家的家业也是可以的。”
齐梓恒摇摇头,将心里的一丝失落给丢了出去。
“你们有出息我高兴还来不及,就像你说的,顶峰相见~”
陈丹宁小鸡啄米点头。
“还有一件事......我这么久没来看你,你怪我吗?”
齐梓恒歪着脑袋看他。
“我怪你什么?”
陈丹宁拿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有些难以启齿。
“就是那个村子那件事,那天夜里我按你的吩咐给齐大人传了话,本想回书院了找你商讨接下来的事情,然后半路上我就被祖父的人给抓回去了......你也知道,我祖父在青阳还是有些人脉,他当时只说这件事不是我们两个小儿能解决的事情,就也不管我的意愿将我锁在了屋子里......”
“我当然很担心你,但祖父的意志不可违背。我头一回见祖父发这么大的脾气,后来还是我偷摸跟祖父求情,他才告诉我,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事情的是王黎。说我们无法与王黎抗衡,还不如把自己藏得好好的,我当然是不怕,可是......”
齐梓恒听他这么说瞬间就懂了。
陈老太爷作为这一方势力之主,自然知道这件事的轻重缓急,作为沙场打拼多年的老将,都紧闭门户,不愿让亲人去沾染烂摊子。
那梁钰是何立场做什么样的事情他更加无权过问。
他点了点头。
“我没怨你,知道你在家很安全,我也就放心了,就像你祖父说的,这件事我们还是最好都不要插手。”
要是当时陈丹宁成天跟他面对面的晃荡,他的伤说不定还不能恢复的那么及时。
陈丹宁一听齐梓恒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他瞬间脸上又开花了。
“还好没出什么大事,王黎那个坏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真是皆大欢喜。不过......我有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很荒谬。”
齐梓恒今天真的收到了太多的信息,但也阻止不了一颗八卦的心。
“我也是偷听我祖父才知道的,好像是我兄长那边寄来的信件,说......西北那边,有个王黎......也在代领羽林军做事,目前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说到这里,陈丹宁忽然提着一口气凑了过来,小声在齐梓恒耳边说道。
“你说王黎该不会玩了个障眼法吧,其实他根本没死,上头也就是借坡下驴说他死了顺路再消失隐匿一阵?”
齐梓恒将手指头放在嘴唇上。
“慎言。”
王黎怎么可能没死?他可是亲手把王黎的脑袋跟切西瓜一样的剁了下来,还补刀无数。
大罗金仙难救。
至于这个凭空出现的王黎,以现在王黎这个过街老鼠的名字,谁会冒充?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很难不把注意力放到太傅身上。
“要是你日后对上此人,千万小心。”
不管是不是梁太傅的人,多条心眼准没坏处。
他仔细的跟陈丹宁叮嘱。
陈丹宁点了点头。
“没事的,我两个哥哥都在那,我不怕。哎呦,我知道啦,会好好磨一磨自己的性格,遇事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