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梓恒的思绪慢慢收回,他从身后的被子里拿出一个纸包。
随手打开就往口中倒了些纸包中的白色粉末。
这些毒,还是他之前打暗器的时候一起制作的,本以为会用在别人身上,用在王黎身上,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这些毒药都是他凭着自己的印象一点一点做出来的,但要说解药,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只能一点一点慢慢的试,反正他能感觉到,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
他又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浑身的疼痛像火烧一样的烧得他的骨髓跟着拧在一起。方才吃下去的粉末逐渐开始上劲,他只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一会冷一会又好热。
时不时像是进了火焰山,转头又掉进了南极湖。
像是死了,又还活着,死人微活,活人没死。
汗水流了一遍又一遍,透过包裹好的纱布,连带着床都全湿了。
齐梓恒想醒来吃点什么,但浑身跟个火炉一样,根本醒不来,烧迷糊了。
甚至都产生了幻觉,他好像看到。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人走了进来。
喂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一定觉得是幻觉呢?因为他是以一个第三人称的视角感知到的。
不过总之,他就算已经灵魂出窍了也还没有噶的计划。
在昏睡后记不清的几日里,他被饿醒了。
......
“啥意思,俺们回自己家为什么要拦着我们啊。”
王贵本来想再多拖延自己父母几日,但爹娘非要惦记着家里的一点破田,非要回去再搂一眼。
王贵又不能说自己已经知道村子已经没了,只能装着哑巴又陪父母回到了山上。
这才走到半山腰处,就发现官兵已经把整个村子的入口之处给围上了。
“大婶,方才我们说的很清楚,这个村子已经没有房子和田地了,村民们的尸首也都已经入殓了。现在此处衙门封锁,不能随意进出。要是您真的是这个村子的人,那您就找亲戚去投靠投靠,不要耽误我们。”
王贵娘没听懂,脚还在往前走。
“咋我们回家就是耽误你们,房子跟田都没了,怎么可能,我们在这都住了几十年了......”
两个守卫拦住几人,把手搭在那刀柄上。
“再闯入,就秉公办理。”
王贵娘被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还没跟官差叫过板。
王贵倒是一身气概的跳到了自己母亲面前,横在几人之中。
官场话他挺多,倒也能来上这么一两句。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王黎王大人手下的左膀右臂,岂容你们在此放肆,叫你们几人见了王大人,八条命你们也不够赔的。”
听了他的一番话后,面前两人果然松懈了手,倒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你当真是王黎王大人的部下?”
王贵点了点头,胸挺老高了。
不仅如此还从里面衣襟里掏出羽林军专属的身份牌给两位看。
手牌上写着大大的一个“羽”字。
见两个土包子都凑过来认真端详他的令牌,王贵心里别提多得意。
“长见识了就速速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或者给我母亲道歉就行。”
话还没说完,两人直接对视一眼,一个猛子就扎了过来,竟是把王贵给架了起来。
“哎呀,你们不能动我儿!”
王贵娘反应过来后在一边又是拳打脚踢又是扯几人的头发。
“官兵欺民,我跟你们拼了!”
王贵爹也是气势十足的吼了一声然后扑了个空,趁乱还扭到腰了。
“你们竟然敢抓我!你们不怕王大人怪罪下来吗?我可不是普通的羽林军,王大人身边的将官见了我都要给几分薄面!”
王贵虽然力气大,很勇武,但架不住两人实在是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