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抢在前头对二人说道。
“想必是余水村的村民吧,你们现在可以回家了,王黎已经被知州大人关押了,不日围村的官兵们自然也要随他一起回京的,你们现在自由了。”
小豆熬了这么久他自然是一蹦三尺高。
但余先生也只是应和着笑了一下,依旧担忧。
“余俨兄。”
余先生看去,正是还在处理后事的知州大人。
他急忙带着学生小豆行礼。
齐梓川和梁钰见他们大人正在谈话,他们也不好插手,一起撤退了。
“梓川兄,留步。”
齐梓川回头,竟是沈源,后面还乌泱泱的跟着他家的下人。齐梓川下意识皱眉。
“你不去赶紧回去治伤,还乱跑什么?”
沈源挠头,跟身后的梁钰挤眼睛。
梁钰在齐梓川耳边小声说道,“一些鸡血罢了,不用担心。”
齐梓川恍然大悟,也不怨这俩人瞒着他,当下也不顾及,搂着沈源的脖子笑道。
“好啊你小子,演的真像,你当时受伤我可是都差点上去跟人家拼命去了。”
沈源挠了挠脑袋。
“没办法,钰哥说了,总得见了血才有冲击力。不说这个了,方才那个瘦弱的少年呢?就那个方才众目睽睽之下骂人的那个。”
一说到方才众目睽睽之下骂人,齐梓川面色有些难看,他不耐烦说。
“我不知道,你找他干嘛。”
“他方才说了两句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说的如此之好,此人想必是写诗大家,我要与他讨论讨论这完整的诗句”
齐梓川自然知道齐梓恒这么多年来都是在村里长大的,能认识两个字都不错了,怎么可能就成了他口中的写诗大家。
他第一反应就是齐梓恒是从书上抄来的。
抄来的东西还敢堂而皇之的用。
他的脸色一下更难看。
梁钰跟齐梓川认识多少年了,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不对,他急忙打圆场道。
“此人我们不是很相熟,是不是写诗大家我们不清楚,待下次回书院了我们可以去见一见。不过要说写诗神童,谁又能不知道何知邮呢。”
沈源打了个冷战摇了摇头。
“何知邮就算了吧,感觉此人太难打交道了。”
“余俨兄不知道你接下来还有何打算?”
余俨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小豆,此时正坐在县衙侧后方接待房间,四处好奇的张望打量着。
“先回村,跟村里的乡亲们交代清楚,后面的事情再作打算吧”
“只是我还有一事”
余俨欲言又止,“不知道七排村的县令如何了?”
齐大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与余俨算是多年的点头之交,自然也知道七排村的县令曾经在书院的时候就与余俨形影不离,情同手足。
只是这七排村,是他们青阳之痛
“他们余俨兄你节哀”
余俨似乎没有料到至亲挚友的结局能以这样一种方式被他所知道,他一下心口痛的厉害,眉头紧锁,差点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