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谢俊友抓住了藏在人群中的仵作,并把他丢了出来,“你说说,这件事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仵作此刻已经是瑟瑟发抖了,他看了一眼高靖,弱弱地低下了头,可又马上抬起头,指着梁子昌高声道:“都是他!!都是他让我这么做!其实我刚才也验出了死者的死因是噎死,但是来之前梁子昌他就已经威胁我了,让我无论验出什么,他弟弟的死因都必须是中毒!”
梁子昌震惊到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自己反咬一口!!
“你胡说!!!明明是高靖指使的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才不是高公子,高公子宅心仁厚,古道热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反而是你利用高公子的好心,让他认为你们是真的受害者,才会好心帮助你们,可是谁知道你计谋败露还要赖到高公子身上,梁子昌你真是歹毒至极!!”
“你!!!你们!!”梁子昌气得呼吸都不畅了。
本就被人揍了一顿,如今又被这样反咬一口,令他急火攻心,“噗”的一声,吐了好大一口鲜血。
“好,好,好!!高靖你这般诬陷我,你不得好死!!”
双方在狗咬狗,张京墨倒是乐于见到这样的情景,不论是哪方,她都讨厌。
谢俊友再次出声,他故意提醒道:“高公子身为县令的弟弟,应该知道这诬陷他人以及过失杀人是什么罪吧?”
“知道知道!”高靖赔笑点点头,随即大手一挥,“来人,把这一家三口都给我抓回去,交给县令,等候发落!”
“是!!”
梁大仁几人被揍了一顿,早就没有了反抗的余地,一家三口就这样被抓了。
然而梁子昌并不怕,仍旧自以为是道:“你抓了我们又如何?县令大人非常赏识我,他定然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高靖只是摇摇头无奈地笑着,“我早就跟你说了了,我哥不是那种人,你被他骗了,或者他连你是谁都不懂,还在这里说什么梦话呢??”
“我不信!县令大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少在这里说他的不是了!”
高靖已经懒得和这种蠢货多说一句话了,趁着姓谢的没有打算揪着他,他得赶紧离开才行。
随后虚伪地给张京墨说了句“对不住”之后,就和官差们一起押着三人匆匆离开了,留给众人一片狼藉。
待人走了之后,张京墨指着那具尸体道:“那他怎么办?”
梁婶叹了口气道:“等你梁叔回来了,我再和他一起给耀哥张罗一下丧事吧……”
入夜后,陈生就跑来梁家,跟他们说梁子昌一家去了县衙后发生的事情。
张京墨般好小板凳,坐好之后问道:“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梁子昌去了县衙之后非常不服气,大吵大闹地要见县令大人,可这高靖哪里允许他见,他见的话高靖的谎话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张京墨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高靖说谎了呢?”
“害!”陈生笑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他针对你不是一次两次了,村里谁不知道?而且梁子昌哪里有这种能耐去收买一个仵作?”
他继续说刚才的事情,“但是恰好的是县令大人正好这时候回来,见到了大吵大闹的梁子昌,就问道是怎么回事?这梁子昌就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他本以为县令会给他主持公道,谁曾想这县令根本就记不起他是谁,并且还说公事公办,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这梁家三人就被投入大狱了,至于审判的话,估计还等再等几天,到时候我们都可以去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