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免礼。”
“谢殿下。”
行礼过后,案桌上那人没再说话,而是继续看着书,把她晾在一旁。
张京墨看着和阿月长得一模一样,性子却截然相反的人,内心不禁感叹,虽然长得一样,可是她觉得自己与这位太子真是八字不合。
她不是什么内耗的人,主动出声,“太子既然请我来照顾您的身体,那就先让我为你诊个脉吧!”
慕孤月闻言,眉头一皱,说的却是,“张京墨你真是无礼,也敢在孤面前自称我?”
张京墨一愣,想想这确实有些不对,只怪自己平时在慕锦一面前自由惯了,一时间有些改变不过来。
这样一想,突然觉得慕锦一还是有一些好的,真是个可恨又可怜的小狗。
随后她清了清嗓子,再说:“下官是否可以给殿下请个平安脉?”
好歹也是一个太医院副院判,怎么能不算是下官呢?
慕孤月总算是点了点头,同意道:“嗯,来吧。”
对方坐着,自己站着,这个把脉还真是有些别扭,她还得微微弯下腰来才行。
可是却也是这样,让他瞥到了脖子上的几个吻痕。
随即他眼神一黯,薄唇紧抿道:“你与安王感情倒是好。”
“感情?”张京墨反问,“我和他能有什么感情?”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脖子上的痕迹是谁弄出来的?”
张京墨漫不经心道:“慕锦一啊!”
案桌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慕孤月只觉得自己有些胸闷。
他虽然没再说什么,可是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了。
没多久,检查做好了之后,张京墨说道:“太子身体康健,伤口恢复得也很好,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嗯。”依旧是这种不咸不淡地回答。
张京墨又问:“那我以后住在哪?”
“东宫房间这么多,神医还怕没地方住吗?”
“你的意思是,下官要住在这里?”
“不然呢?你还想住哪?”
好吧,一想到以后天天都要和他同一个屋檐,张京墨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别扭。
算了,谁让她只是一个心酸打工人呢?只要请脉之外的时间一律不和他接触就好。
然而抱着这样想法的张京墨在宫女的带领下,住进了太子寝殿旁边的小房间的时候,就被通知:“神医,殿下让您过去磨墨。”
“啊??什么?”
宫女重复了一遍,“殿下让您过去磨墨。”
张京墨大脑有些宕机,“不是,他有毛病??我是大夫,不是宫女!”
可宫女却好心劝她,“还请神医听话,否则太子可是会发火的。”
“他发火就发火,他还能把我给杀了不成?”
“殿下是不会把您如何,可是奴婢就要遭殃了。”
看着可怜巴巴的宫女,张京墨心一软,然后没好气地点头,“那行吧!”
可心下却是说,慕孤月看我怎么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