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国师。”
“不不用谢”九方十癸有些愣愣的,大脑有些宕机。
此人
在离开之前,张京墨还是不忍心,所以说了句:“我已给王妃注射了可以维系七日生命的药物,所以在这七日之间,你们好好考虑吧!”
随即便愤然离去。
在张京墨离开之后,长信王才下令道:“还请诸位先出去吧”
“是!”
待房间冷清下来之后,长信王原本还挺直的背一下子就塌了下来,似乎只有在自己妻子面前他才能这般轻松。
看着床上的妻子,苍白,虚弱,以及只有最后七日的寿命。
“唉”长信王坐到了床边,眼中尽是愧疚,“王妃,你可会怪本王?”
“怎么会呢?王爷戎马一生,替黎国立下赫赫战功,在民间自然是各种好名声。为了继续维持你的好名声,甚至连燕王党、太子党都不敢有任何的偏心,就怕被人扣上一个结党营私,不忠君王的帽子,所以我自然能理解你,为了名声不愿意让人诟病你有个身体残缺的发妻。”
语气依旧是那般温和,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心里发冷,长信王妃每说一句,便流下一滴泪,直至最后,已经泪流满面。
别人眼中的伉俪情深的夫妻到头来却也抵不过所谓的名声,长信王妃自嘲一笑,这么多年来,自己枕边的丈夫是何种人他一清二楚。
在他眼中,名声可是要比自己重要得多!
所以,她还能怎么办呢?
“王爷,妾身求您一件事,在妾身走了之后,还请为郡主好好谋求一份婚事,妾身便死而无憾了”
长信王拍了拍她的手,保证道:“王妃放心,本王绝对会为栀儿寻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话说张京墨这边气冲冲地回到海川楼之后,仍旧觉得气不过。
“这古代的女子为何要把自己的命系在他人身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长信王妃这么好的人若是因此而死的话,张京墨只会恨自己没用!
“神医!神医!”阿四匆匆来报。
“怎么了?”
“神医,国师求见!”
不一会儿,在张京墨的房中,茶香袅袅。
一袭白衣男子闲情逸致地泡着茶,一顿操作行云流水。
可是对面的张京墨却极为不耐,本就因为长信王妃的事情让她烦心不已,好端端地这九方十癸过来做什么?
“神医可是在烦扰刚才的事情?”说着便将泡好的一杯茶递过去给她。
张京墨毫不掩藏,“是。”
回答完毕之后便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茶,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
“神医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喝啊?”
张京墨: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她戴着面具怎么喝?
随后他像是后知后觉一般,“哦那神医为何不将面具摘下?”
“国师这是何意?是故意,过来嘲讽我的吗?明知道我面容丑陋可怖,还让我将面具摘下?”
“呵呵”九方十癸轻笑,可眼神一直无比炙热地盯着她,“若是面具之下是倾城绝色呢?”
张京墨握着茶杯的手一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国师莫要开玩笑了,谁不知道神医张京墨年少时脸被毁了,如今就是个丑八怪。”
可是九方十癸没有接过她的这句话,而是噙着笑,眼中幽深不已。
他忽然就冒出了一句:“神医需要看手相吗?”
手相?
张京墨条件反射地将手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