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饶有兴味地挨个看叶和清他们拟的问题。季燕然也凑过来，“有没有你想问的？”
沈棠手里动作着，不假思索，“肯定没有。”
“嗯？你心里有想问我却没问的话？”
“嗯！”
季燕然端坐起来，拉住她的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沈棠想想那一幕还觉得委屈，“就是有次我回研究所，在楼梯碰见你，你为什么轻飘飘地白我一眼，不理我直接走了，完全像不认识我一样。”
她一说，季燕然就知道是哪次了，其实他也有疑惑，“那你之前见到我不打招呼，还冲我摆脸色，后来又大半年都不回来，为什么吴奕说我给你介绍对象，你就理我了，还往研究所跑得那么勤？”
沈棠扑哧轻笑，“你以为我是想你介绍对象才献殷勤，所以生气了？”
“嗯，当时是。”
“现在呢？”
“想听你说。”
沈棠敛了笑容，“那段时间冲你摆脸色，后来我也很后悔，我以为你对我失望，心里再也不会像从一样待我了。可是过了那么久，你竟打听我有没有结婚，有没有男朋友，我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的消息，你没有跟我计较。”
原来那段时间，她也不好过，自己还以为她跟老叶关系大进，在局里打开了他不知道的一方天地，季燕然又是后悔又是庆幸，“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出来了，多亏我问了，不然我们还要别扭下去。”
沈棠脸上重新堆笑，揶揄他，“跟我更别扭的，也不知是谁。”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那该我了？”
“你也有要问的？”
“当然，纳闷快两年了。”
“哦？那你问。”
“就是加微信第二天，我去你们办公室，你好像不想理我的样子，为什么？”
这个，沈棠不好意思说，确实自己管得太宽了，半点立场都没有。
“为什么啊？”
“不许笑话我。”
“我记了这么久，可见答案重要，怎么会笑话你。”
“你把你的手机拿来，打开微信朋友圈。”
季燕然照做。
“你看那个麦冬的动态，你说了什么。”
“跑了一辈子，等退休了，还是想到处看看。”要是以前，季燕然肯定看不出问题，如今情随事迁，自己早心境大变，绝对不会舍下甜甜一个人在家的，只是特别意外，那时自己就影响能到她的情绪。
“当时脑筋不清醒。”明明当时还没遇见过沈棠呢，季燕然先把自己骂一顿，点动操作，“删了好了。”
“哎，别。”沈棠欲拦，没拦住，“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酸酸的，你有你的世界，跟我完全不相关，甚至无从触碰。从那天起，总觉得你离退休好像特别近，开会你不在，我都会想你是不是开始从工作抽身，准备退休了，一想到研究所再也见不到你，也很难再有你的消息，就觉得没着没落，我到现在都还能记得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时什么牵系都不存在，却给甜甜留下那么深刻伤感的情绪痕迹，而他浑然不知。季燕然被打动了，紧紧抱住人，给她承诺，“我以后做什么都会向你报备，多跟你在一起，只要你不嫌我烦。”
“……那这可是你说的。”
“嗯。”季燕然稍侧脸，连连亲沈棠几下，两人身体越贴越紧，火燎燎的。
“我想先洗澡，可是有人说父母最相爱的时候生的小孩最好看，我现在好爱你，想跟你在一起。”
季燕然抱起沈棠往卫生间去，贴着她的嘴角说，“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