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去收相机,喊吴奕,“小吴,去把刚刚那只凤头麦鸡收拾下,我们带回去做标本。”
“哎哎,好。”
沈棠和季燕然等在一边,都是一言不发,非常安静。
沈棠莫名觉得手脚,乃至自己这个人都无处安放,希望有什么可以供自己说,供自己做,然而没有,而这种别扭的感觉并不令她难受。
就如眼前时近黄昏,漠漠水域连着清浅灰沉的天空,中间一线几近隐没的绵延小山为分际,风一吹,枯黄的芦苇摇曳,日色生寒,所见所感,仍是冬日的苍茫、萧瑟与寒凉,但你不会否认这亦是令人倾心的意境。
沈棠回来,给单位公众号和项目公众号都各写了一篇推送,项目公众号上介绍的湿地动物,内容丰实,语言清新,读起来感觉很舒服。
她自己很满意。
第二天,季燕然突然来他们办公室,大步流星的,利落翩雅,跟吴奕说话的沈棠沉默地坐好。
他是找李岩的,在李岩那边靠着椅背,叠架腿坐下,并不失仪。
说话声飘过来了,内容隐约不可闻,但他的声线总那么磁性而有穿透力,清晰得让人不能忽视,听语气似乎只是泛泛闲谈,极随意。
沈棠心里悄悄地喜欢同季燕然在一个空间,就算不搭话。
“沈棠。”
好好的,季燕然出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