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挂断电话,池玉摇头:“皮外伤。”
说完,抬了抬左胳膊:“胳膊疼。”
陆颢若无其事的在她身边坐下:“我看看。”
陆颢拉过池玉的胳膊查看,栾恒好奇的走过来:“听说你今天电子军演输了?发生了什么呀,看给你气的。”
池玉仰躺在沙发上,无语道:“你们很闲吗?”
“快到晚饭时间了,出来凑个热闹。”善卓开口道。
栾恒笑容狡黠:“嗯,也是看个笑话。”
说完,一巴掌拍在吉罗德肩膀上:“二打一,赢了还是输了?”
吉罗德甩了一下胳膊:“你有病吧。”
栾恒挑眉:“算了,既然热闹结束了,我们走吧。”
“肯定是没输的。”凯瑟琳站起来,道:“走吧,别打扰人家谈恋爱。”
众人说说笑笑离开了,只剩下池玉和陆颢。
池玉皮肤嫩,磕磕碰碰都会有痕迹,初看严重,但其实消的很快。
陆颢轻轻的摸了摸池玉手臂上那条基本快消散完了的疤痕。
每看一次他都会这么做。
什么都不问,心疼溢于言表。
“我们回去擦点药。”抚过疤痕,陆颢看向那一片青紫道。
池玉将袖子撸下来:“好,陪我走走。”
陆颢点头,向池玉伸出手。
二人勾着手指,行走在回去的路上。
“能和我说一说你眼中的徐令兮吗?”路上,池玉开口问。
“嗯。”陆颢看向前方,回忆一番。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经常在一起玩,那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印象中的她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在当时的一圈小朋友里面显的格外稳重,大家都很听她的话,虽然稳重,但那个时候,她也会乐呵呵的陪着大家玩。”
“十九年前,魔种在华夏绑架高层子女的事情你知道吧?”
池玉点头:“听说过。”
陆颢停下脚步,与池玉面对面,牵着她的手摩挲,语气有点沉闷。
“那件事情对她,对所有当事人打击都很大,那之后,她就越来越沉默寡言,也不爱笑他。”
“我记得小时候,身边的小朋友们大多都很坚定的想成为爸爸妈妈那样的人,徐令兮也不例外,她比我们每一个人都更认真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可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没说过了。”
“她换了目标,却依旧坚定。”
“也是从那之后,娱乐这种事情就很少出现在她的人生中了。”
“我到现在都觉的不可思议,那么小的年纪,却能自律和努力到极点,仿佛不知疲惫。”
“当时,大人们很担心她的心理健康问题,但她很理智,理智到不像一个孩子。”
“我从来没有见她松懈过,也从来没听说她崩溃过,她赋予了自己太过沉重的压力,可她自己将其全部转化成了动力。”
“后来我就出国了,再看到她,我就知道,她一直都一如既往。”
“她是我见过的同龄人里面,内心最强大的人。”
说到这里,陆颢停顿了一下,轻笑一声:“但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很累,但她没有说过,也没有休息过,一直都在坚定的走她自己要走的路。”
“那你呢?”池玉抬头,看向陆颢,开口问道:“你累吗?”
陆颢点点头,就像是一只委屈的大修勾一样,乖巧的让人心疼。
“累。”
“我母亲,其实不太会做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