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夏晴是个实打实的财迷,一毛不拔。
打他可以,骂他可以,他都不一定会生气,但如果你想动他的钱袋子,挨打挨骂的,或许就会变成你了!
这不,夏晴说完,也不管屋内的刘懿三人答不答应,好似个偷了人家东西的窃贼,起来就跑,一溜烟儿就往学堂外面窜出,那速度,简直赛过粮仓里的大肥耗子,简直生猛。
刘懿见状,赶忙对着门口肥硕的背影大声喊道,“夏老大,你不给我粮饷,我就去找嫂嫂告状去。告你在这里偷闲喝酒,不陪嫂嫂打理家事!看嫂嫂不罚你戒酒。”
刘权生适时笑道,“夏晴,以弟妹的脾气,一年之内你是碰不了酒喽。”
三人又见那只大肥耗子折了个弯,如同奔跑的野猪一般,又快速跑了回来。
奔跑而至,夏晴猛地飞踹了一脚刘懿的屁股,一把拽下刘权生的酒葫芦,打开一番豪饮,痛快一番后,摇着空葫芦,对刘权生叫屈道,“大哥,你是不是算好了这小子今天得找我要钱?哎呀呀,你这顿酒啊,可亏死兄弟我喽!”
刘权生借机开夏晴的玩笑,“是啊是啊,为了今儿个,整个神水街的阴阳先生,都被我请个遍呢!他们可都说,今日有一位姓夏的客官,要破财免灾呢!”
“都说兄弟一心,其利断金。依我看,父子同心,那才叫天下无敌呢!”
刘权生笑嘻嘻地道,“那么,兄弟,给点钱吧!
”
“哦!”
夏晴一口老酒勉强咽下,窝在一边,一副苦不堪言模样。
三人捧腹大笑,笑声久久不止。
这一幕,当然只是玩笑,刘权生、刘懿父子同心,刘权生、夏晴、邓延,又何尝不是兄弟一心呢!
玩笑过后,子归学堂的小院内,转而恢复了宁静,三人齐齐盯着刘权生,不言不语。
刘权生知道,该他这个当爹的出面决断拿主意了,只见刘权生面色凝重,沉思半晌,踌躇良久,才深出了一口气,转头沉沉问向刘懿,“懿儿,既然你已经做了为国捐躯的打算,为父岂有半路阻挠之理啊!儿啊,你既然担当大任,你的计策,为父也只有支持,不会多做干预,吾儿只说,要我三人如何去做便可!”
腊前春前花满枝,旧人未走,新人已来!
时光正好,人也正好。
对父亲和邓、夏两人的支持,刘懿心中大为感动,他整理衣冠,面向三人,深鞠一躬,直截了当,铿锵说道,“要人!要钱!要兵!”
刘权生拊掌大笑,“说说,跟为父和两位叔叔说说,怎么个要法?”
刘懿机灵说道,“要人,便是要父亲、夏老大、邓叔叔三人,儿率军倾巢而出,华兴郡必然空虚,需要父亲帮忙稳定局势,避免老巢落入江锋之手。要钱,要五万金之数,儿此番途中,要去薄州招募兵马,抚恤阵亡将士。要人,要邓叔叔麾下华兴武备军,在平田军不在时,暗
中策应赵素笺和段梵境,随时准备给江锋一记雷霆震击。”
刘权生面如静水,“仔细说说,要人究竟何用?”
刘懿回道,“儿走后,父亲主外,盘恒江锋。夏老大主内,帮助应郡守安定内务。邓叔叔协助赵素笺主军,如何?只是,这可要委屈了邓叔叔,做了宣怀伯的副手。”
面对刘懿的坦诚直率,邓延爽朗笑道,“茫茫天下,能出来做些事情,便得自在,其余功名富贵,皆是虚无,无妨!无妨!”
夏晴则双臂盘胸,噘嘴说道,“五万金!小子,你当咱是开金矿的?这几年,渔场、酒楼、锦缎三大生意虽然兴隆,但能攒下三万金就算顶天了,不信,你小子去问问皇甫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