貉营大义,晚辈望尘莫及!”
夏孑坦然受礼,脸上表情丰富,最后流露出悲怆的表情。
赤松郡十分穷苦,从边军的伙食上,可见一斑。
不过,白貉营的日常菜品虽差,可托了太白山脉的福,肉品却极为丰富,待刘懿参观完暗道,夏孑将诸人请至中帐,掀开帐幕的那一刻,一只斑羚,已经被烤的外酥里嫩,摆在了饥肠辘辘的众人面前。
刘懿心中大奇,看来,对于众人的到来,夏孑似乎早有准备。
刘懿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强行为自己打气道:管他呢,自己现在兵强马壮,是条强龙,就不信他夏孑敢动什么手脚。
礼毕,列座,茶罢,
分食。
欢愉和谐的氛围,在清酒佳肴中逐渐升腾。
此宴夏孑为主,坐于正位,此刻,他满面笑容地懂啊,“山中不羡青藜贵,唯有酒肉当珍惜。诸位,请饮!”
刘懿坐在次位,强颜欢笑。
就在刚刚,联想到夏孑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和表情变化,刘懿察觉到夏孑心中似乎深埋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可以甚至可以左右他的生死。
对于轻率来此,刘懿此刻内心懊恼不已,开始如坐针毡起来。
刘懿不想做热锅上的蚂蚱,事已至此,刘懿心头一横,决定快刀斩乱麻。
于是,刘懿借夏孑劝酒之际,端碗起身,负手而立,咧嘴笑道,“我说夏校尉啊,一饭恩情,游莺归燕识得,我平田军自然也识得。然,我等与夏校尉素味平生,夏校尉先以大网困我、又以群兵围我、后以武功试我,此刻又以盛情待我,本令自觉夏校尉的目的,并没有您说的那样简单。”
而后,刘懿将酒碗端到夏孑面前,目不斜视,直视夏孑,缓缓道,“夏校尉,您究竟意欲何为,此刻但说无妨!”
“哈哈!刘平田与我相差八九岁,心思却少年老成,远非我之所及,不愧是刘权生的儿子。我千瞒万瞒,还是被刘平田看出了破绽。”
夏孑说到这里,刘懿心头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心头。
想罢,刘懿对斜对面的乔妙卿使了个眼色,小娇娘心领
神会,暗自按住刀兵。
夏孑饮了一口清酒,眼似刀锋,说道,“有人出黄金五千两,卖你的人头。”
“哦?”知道真相后,刘懿反倒定下心神,平静地问,“那又为何突然不杀?是因为雪地里的刀,不够快么?还是为了掩人耳目,一定要把我等带到这里再杀?”
夏孑不言不语,似乎在权衡利弊,帐中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过了好一会儿,夏孑起身,卸甲说道,“这钱收不收,在我,这人杀不杀,在你!”
刘懿双眉挑动,“愿闻其详!”
场中安静的落针可闻,此刻乔妙卿、王大力、牟枭、苏道云已经全部按住刀兵,四人与夏孑境界相当,若夏孑有歹心,四人完全有把握就地击杀夏孑,同时护送刘懿、夏晴、李二牛安然逃出。
帐外也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看来,白貉营的将士们,已经暗中埋伏在大帐周围了。
夏孑倒是不为周遭变化所动,眼中甚至夹带了一丝蔑视之意,笑道,“诸位不必如此防备,若想杀尔等,现在也不迟!”
小娇娘来了脾气,“当真以为我等境界无用乎?”
夏孑怒极而笑,“当真以为我白貉营一千将士无能乎?”
剑拔弩张!
已是推碑境界,隐有破城境界之势的苏道云,距离夏孑最近。只见其虎拳一握,目光斜视,对于比他低一个境界的夏孑,他还是很有把握一击必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