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都督?”
“请。”
荆州这两年也仿造黑光铠,也就中高级将校才能拥有,除了少数刘表赏赐的外,都是将校本人求访名匠打造的。
黑熊稍稍停顿:“曹操善挖坟,举政酷烈常有诛连,为免拖累祖先宗族,我这黑熊之名也是假的,但梁国籍贯是真。”
“所以这不是家眷,是那蒋济招来的歌舞女伎?”
甘宁听着左右环视,见其他几个人神情认同不觉惊诧,就知黑熊这个团队已经在谋略相关计划。
说着示意刘晔将船上名册、物资清单递给甘宁,自己继续说:“中原、河北人士称我为白鹅渠帅,曾劫持梁国相袁涣至河北,又短暂劫持过扬州治中蒋济。”
这样的宝铠,黑熊这里有三十多领。
“是家眷,我等劫持蒋济得以过逍遥津。扬州刘使君率众拦截,校尉命人将蒋济削发剃须放归淮南。其他人等扣留不放,刘使君那里则释放俘虏家眷。”
甘宁汇合其他士兵,询问各船所运马匹后,当即返回苏飞旗舰。
具装铁骑不是什么隐秘技术。
刘晔详细解释,来到荆州地界,就要遵守荆州的规矩。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未及多久,甘宁引领本队三百余人乘二十余艘走舸、运船上前。
甘宁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率领三十多名穿戴黑光铠的勇士冲杀敌阵,体力枯竭之前,几乎不可能有折损!
“百余骏马?”
刘晔展臂邀请,甘宁跟随走了十几步,就见一处隔间里面挤着妇孺,甘宁故作诧异:“怎么,还有家眷随军?”
黑熊拱手长拜,抬头一口白牙笑说:“某梁国黑熊,早年听闻阁下大名,有心效仿。”
“此事突然,容我细思。”
说罢,黑熊将锦囊用细麻绳挂着坠下船去,对方划船靠近捞取,军吏仰着头质问:“既从河北来,又怎会乘船至此?”
就因他在益州时参与起兵,企图驱逐刘焉父子;刘焉是江夏名士,汉室宗亲,门生故吏姻亲党徒遍及荆南荆北,在荆州的影响力很大。
另外八艘运船也接受检查,每船登上七八人。
江夏水师如果现在翻脸要抢马,一番动手,也就自己能突围。
刘晔对着甘宁施礼,展臂指着梯道:“我家校尉正在雀室等候。”
甘宁纠正重点:“其中那黑光铠,足足有三十余领。彼奉大将军令,是来为刘豫州助战的。此事不宜声张,以免曹军警惕。”
见甘宁没有明确拒绝,黑熊就说:“大丈夫处世庸庸碌碌,与朽木腐草何异?若能与兄共谋大事垂名千古,死而无憾矣!”
甘宁观察左右,就见他的党羽陆续回到甲板,表示没有异常。
一来二去,生活贫苦看不到盼头,部曲日益离散。
交给刘备,配属给关云长,说不好可以重演万军之中斩颜良的旧事!
见甘宁再三震惊,黑熊也只是笑笑,不回答甘宁那个仿佛询问,又像是感慨的自问。
何况甘宁也混不到那个圈子去,对各地青年俊彦缺乏了解。
“喏!”
苏飞凝声又问,甘宁郑重点头。
“若是足下不反对,我见刘景升时,会提及马铠机密之事,以求能与足下共事于宛口,谋略中原之事。”
“兴霸,这支船队自说是受大将军差遣从河北而来,有书状印信于此。兴霸向来胆大心细,还请兴霸登船检验排除隐患。若是奸细,兴霸伺机而动。”
甘宁站在运船甲板,腰悬七颗铃铛,身披无袖犀牛漆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