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施法动作,那人又迈动两腿各跑半步就与突然出现的披甲道兵相撞,各退半步,随即被道兵拔刀捅入胸口,刀刃透背而出。
袁涣则眼睁睁看着九名驻守吏士被身形高大的白袍吕布冲开,来不及配合的这些人三个呼吸间被甲兵袭杀过半。
余下的转身要跑,还没跑到五步外,就被白袍吕布、徐林追上刺死。
其他甲士擦拭环首刀,捡起地上矛戟纷纷补刀灭口。
黑熊对袁涣展臂:“袁公,上船吧。”
袁涣长叹一声,他已经给军吏暗示了,可没想到车夫会坏事。
转身走向乌篷船,就见对岸撑船的驻防士兵登岸,朝远处奔逃。
宣良押送袁涣登船,空船再来,黑熊才登船,这时候留下的甲士已配合白袍吕布将驾车的牛斩下牛头。
也有两名甲士去搜索渡津边的草庐,从里面提出半袋粮食。
即将分解的牛,军吏身上的破旧皮甲,矛戟、佩刀,都是要打扫装船的。
乌篷船往返数次,才将零零碎碎的各种东西运输到大船。
重新回到微微摇晃的甲板,安全感油然而生。
“起碇!”
“升满帆!”
“南风偏东!”
“划桨!划桨!”
甲板上、船舱内都有人呼喊发布指令,船帆还没升起,船桨、尾橹就开始摇动。
黑熊望着渐渐远去的码头,对身边袁涣说:“我本不想杀人,可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死人。实在是难以想象曹操、袁绍、袁术等人满手血腥,是如何安心睡觉的?”
袁涣神情不快,反问:“那你今夜可能睡着?”
“睡不着,我夜里很少睡觉。”
黑熊见宣良调整船帆角度完毕后走来,就对袁涣说:“我困了自会入睡,不仅如此,稍后还要涮一锅牛肉吃,袁公可有意乎?”
袁涣摇头,黑熊就嘱咐宣良:“引袁公入舱休息,稍后送一壶热茶。”
“是。”
宣良引着袁涣进入雀室,走木梯下入舱内,就见两侧水手奋力划桨很是卖力。
再往里,引着袁涣进入底舱,底舱内海生活着妇孺、孩童,只有一盏小灯笼提供微弱光芒。
妇女们围坐在灯笼前缝制衣服,船队携带的普通丝帛、粗细麻布几乎都已分配使用,在这些女眷手里变成了身上的衣服。
剩下的都是华贵奢侈品,可以用来换更多的普通丝织品。
现在女眷们正缝制长裤、短裤,没有固定版型,这些裤子版型略大。
她们缝制的时候,会在屁股、膝盖处多缝制两层边角料,这样更耐磨。
哪怕的是她们的父母,也不见得有渠帅这么慷慨宽厚。
宣良安排几个半大孩童盯着袁涣,这才回到甲板。
“对岸河津也有驻守吏士,他们见着了袁涣的青伞盖。”
刚来就听黑熊嘱咐徐林:“我们距离曹操大营也就一百里出头,岸上马匹传递信息远比我们快,曹操一定会派船队阻截,今夜一举冲破阻拦。否则他会有时间钉埋木桩封锁河道,那时候就难了。”
徐林敛容肃色:“渠帅公子安心,我等自当舍命厮杀,破开一条血路!”
“厮杀用不上你们,只希望你们紧守各船,免得被曹军攻入舱内,或斩落船帆。你通告各船,甲士不必参与划桨,今晚饱餐牛肉,备足气力以便厮杀。”
“是!”
徐林返回船舱去做准备,黑熊又对宣良说:“取两套白袍衣甲,环首刀、铁戟各二,我要炼制道兵,以破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