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裳南落寞地出了院子,他想做的,有人做了,一个真正的人……他,只是只鬼,什么也做不了……
裴尚南还在柔声哄着。“好了,小九乖,不哭了,哭得哥哥都心痛了”
他是真的心痛了,他知道小姑娘会哭,但没想到会哭得这么狠,都把他哭慌了。
“我不舍得你……”
裴小九说的可是真话,这侯府对她最好的人肯定要数裴尚南。这一想到这一人一鬼都要离开,她又想哭了……
“别哭了,乖……哥哥还没收拾完呢,明天就要出门了……小九要不要送点什么给哥哥做个念想?”
裴小九吸吸鼻子,哑声问:“你想要什么?”
裴尚南笑着哄:“只要是你给的,都可以”
裴小九想了想,把衣服里藏着的挂坠拉出来。“我能不能只是暂时给你?等你回来就还给我?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裴尚南点点头,他知道这石头是小姑娘娘亲唯一留下的,往日他只是见过,没敢去问去碰,今日小姑娘竟说给他,哪怕只是暂时……
裴小九取下了挂坠,套在了裴尚南的脖子上,在塞进衣内时它还带着小姑娘的体温。裴尚南此时是难以言语的开心,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他想,这块石头该是小姑娘最重要的东西了吧?他竟得到了……
“谢谢…”他忍不住抱紧小姑娘,开心…除了开心,还是开心……心中满是激动……
他也取下脖子上挂着指环的红绳子,挂在裴小九脖子上,也藏进衣服里。也藏进衣服里。笑着说:“这也是我很重要的人留给我的,小九要收好。”
裴小九点点头。“等你回来,我就还给你。”
“不用还给我,戴着它…给了你,就是你的…”
裴小九就坐边上看着裴尚南收拾东西,和他一起吃饭,下午又一直缠着他抱缠着他玩,直到晚饭后才让他送自己回了玉笙居。
这一晚,裴小九没等到苏裳南来给她背书……
子夜过后,苏裳南穿过了房门,来裴小九的床前,站了许久……树上的鸟开始叫了,证明快要天亮了。他迅速躺到小姑娘身边,靠得很近很近……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感受她的存在……
侯府众人都来送三位学子远行,大老爷作为现在的一家之主,说了几句,别的人大多就是来走走过场。只有三房是能感受到温度,三老爷不停地嘱咐着两个儿子,三太太裴向茵自是对裴尚琅种种不舍,裴向蕾担忧着自己的孪生弟弟。
久没露面的林湾湾自二老走后病了一场,哪怕想和裴尚南说说话,但人多眼杂,她只好默默站在一边,薛宝贤也是如此。
二房以裴小八为代表向裴尚南了表心意,站在他身边的裴小九没说话,只是闷闷不乐地扯着裴尚南的衣袖。
裴尚南只又嘱咐了她几句,无非是要乖乖的别淘气,又和裴小八做了个所谓男子汉之间的约定:裴小八是哥哥,一定要照顾保护好妹妹。最后,裴尚南拥抱了裴小八裴小九,怱怱蹬上了马车。
裴小九终于看见了苏裳南!他迅速地从她不远的地方经过,径直闪进了马车内,就好像没看见她一般………
裴小九看着马车缓缓离开,直至远去……
苏裳南,他竟就这样走了!没有给她留下一句话,也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难受……想哭……生气……好恨!
裴小九拔腿就往玉笙居跑,小桃提裙去追……众人知道裴尚南平日对她极好,只当她是舍不得这哥哥,三房的主子懒得管,别人也要不好说什么。
裴小九翻了小皮鞭又走向了小校场,小桃拉了小梅一起去。裴小九拿着小皮鞭就狠狠地往草包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