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喉咙口。
越是亲近的人,说出的话才越是伤人。
他明白戈德里克至今未愈的创伤在哪,他知道他最痛苦、最懊悔的是什么,然后当众将其撕裂。
他咬住了下唇,抬眼看向身前的金发男人,戈德里克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似被猛地捅了一刀的小动物,疼痛迟迟传来,他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良久,他找回了呼吸,眼睫飞速地扇动,压不下眼眶里那氤氲而出的、破碎的水雾。
他启唇,极度的寂静中,他听见自己缓慢而又坚定的声音。
“……是,萨拉查,你说得没错。”
他嘴唇扬起苍白的笑:“我一事无成,天真荒唐,是个无能之辈,我也无数次地后悔过,那一天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要是死掉的是我该有多好……我为此感到无尽痛苦,也许这一辈子都解脱不了。”
“但是,萨拉查……”
“如果你执意要封死麻种学生的出路,”戈德里克深深吐出一口郁气,“我,不能苟同。”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在那场血色圣诞日中,受伤最深的人。
即使这道疮疤,如今又被最亲近的朋友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