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二婶刚回家,就迫不及待跟自家女儿说起今天的奇遇。
“娥女,你猜娘今天去镇上给你爹送饭,碰见谁了?”
正在烧火的王娥女纳闷:“谁啊?”
“胡娟,就是二丫的娘!”
“她?”王娥女不屑瘪嘴:“上回的事娘你忘了吗?还理她作甚!”
二丫那时候被打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她娘瞧见都不忍心,去找王老太要说法。
可作为二丫亲娘的胡娟呢?
就会哭,再让人指着说些什么厉害的话,竟转脸骂起二丫不懂事,一身伤出去丢人。
什么东西啊!
现在她想起这事儿都气得慌!
“你别说,她们昨天不是闹分家嘛,分家以后,那女人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厉害多了!”
“不光敢跟二丫那个大伯娘犟嘴,今天还逼着王老太签了个什么保证书,防止以后大房欺负她们一家子女人吃绝户!”
李二婶激动的分享今天看到的八卦,王娥女也觉得新鲜:“真的假的?听娘你这么一说,二丫那个窝窝囊囊还拎不清的娘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啊,以后二丫日子能好过些了!”
“是啊,闺女,人家今天还买了一个新板车呢,不知道准备做啥使,看那样子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娘看着可真羡慕啊!”
李二婶羡艳道。
王娥女刚还为好朋友高兴的心此刻又变得揪疼,蹲下来轻揉着李二婶的膝盖。
她家也有板车,但轮不到娘坐。
早上爹用车拉猪肉去镇上,一扇处理好的猪能占满牛车,下午还要帮着去熟悉的酒楼后厨拉货杀野味再赚一份钱。
为此,这些年,娘每天都得步行去镇上,帮着爹把摊子上剩下的肉和钱都拿回家。
若是年轻时还好,可她娘如今岁数大了,两个哥哥得去干地里的活计,而她是个没出嫁的小女孩,不能走远路。
长年累月下来,就导致她娘的腿得了累病!
她不由得提议。
“娘,你不舍得坐刘老头的牛车是因为得掏钱,可咱们帮过二丫啊,以后她家要是去镇上,能不能让她们捎你几趟啊!”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占她们的便宜呢?”
李二婶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可转念一想,人家买板车可能用来拉货,也可能用来拉人,总归是拿来赚钱的,自己怎么能白坐呢?
但要是花钱的话,就得跟刘老头一样的价钱,一个月就是三十文,一年就是三钱多,三年就得一两,她两个儿子都没娶亲,女儿也没嫁出去,家里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她不舍得花那个冤枉钱!
王娥女没出声,她打算去找二丫问问,就当她不要脸想占这个便宜,但为了她娘的腿,面子算什么?
……
胡娟一觉睡醒来,二丫小福妞都不在,土炕上只有大丫一个人拿着针线剪刀在裁布料,准备做新衣服。
不得不说,大丫的手真巧,她只睡了半个时辰左右,大丫竟然就把她的两身里衣全裁出了形状。
她好奇的看着大丫的手法,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些记忆,原来王家最擅长做衣服的竟然是原主,大丫的手艺则是跟着原主学的。
奈何她作为一个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拿过针的主,就算继承了原主如何裁剪缝制衣服的记忆,也不能上手就会。
于是直接道:“大丫,做衣服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两个妹妹们呢?”
大丫忙得头都不抬一下,她打算明天就把里衣都做出来,随意回答道:“福妞跑院子里去看小鸡崽去了,二丫则是在院子里跟福妞玩,